有资格站在道德高度来指责屠毅，但钱浅没有。她享受着屠毅竭尽所能为她提供的一切，就应该承认自己所享受的一切都沾染着别人的鲜血。这个罪恶的枷锁，她要和原主还有屠毅一起背。

    天圣宫……真是个糟糕的地方！这里没有无辜的人，包括被所有人算计的厉曜，也包括表面上看起来双手还干净的钱浅。干净吗？钱浅苦笑。一点都不干净！她拿着沾满鲜血的发钗去换用人命养成的碧血丹，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她也是不择手段的。这些污点，她洗不白。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7788甩着小尾巴评论：“你杀人还少吗？打个仗死多少人，你当过将军，混过江湖，手下的人命算一算没准不比屠毅少。”

    “和现在还是不一样。”钱浅摇头叹气：“我不能说我杀人的理由有多正当，但为了个发钗屠人家一个山庄这种事还是太过分了。算了你也别安慰我，用人命养的丹药换自己的命，我知道真相还是要换。也没好到哪去，天下乌鸦一般黑，包括我。放心，我接受能力很强，我和我前夫还有老板都是邪教出身，真?坏人。”

    看到钱浅半天没开口，另一个坏人厉曜也没啥开口欲望，转身就想走，钱浅才想起枯骨师爷那边的事儿还没汇报呢，连忙叫住了他：“大人先等等，我去了枯骨师爷那里，他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嗯。”厉曜淡定的点点头：“穆玖其之死瞒不住。用不了多久，半个江湖都会知道是我下的手。知道又如何，我们在庇护所期间，枯骨师爷不会对我们不利。”

    “我倒不觉得枯骨师爷想对您不利。”钱浅摇摇头：“他让我带话给你，内容大致跟五月公子之前跟您说的那些差不多。说几日前的事他有耳闻，若您想要报仇，他愿助一臂之力。”

    “呵……”厉曜笑声里满满都是讥刺：“一个一个都这样迫不及待。”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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