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时候过于浑浊闷楞。要不然，也不会从小被莲塘镇的人，叫傻子叫了十几年。</p>

    瞎子说：“无论是道是佛，都讲求因果循环。如果当初真是睡和尚不灭的魂灵救了镇上的居民，于当地人而言，他是救命恩人，但难免有逆天而行的嫌疑，未必就不会遭受果报。我要是没猜错，他后来投胎转世成了窦大宝，却有相当一部分的意识灵智，因为救人而留在了这里。我让他在镇上转一遍，等同是让他‘故地重游’。灵墟世界中，镇上的居民，果然又一次受到感应，这次，真是要离开这里了。”</p>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找到大宝的时候，他怪里怪气的呢……”</p>

    我想起一件事，问瞎子：“要照你这么说，灵墟世界里，四灵镇的居民迁移走了，那四灵镇就真正不复存在了，大宝缺失的灵识是不是也就能回归他的本体了？”</p>

    瞎子翻翻眼皮，“你看他像变聪明了吗？”</p>

    “不像……”我忍不住挠头，“我见过睡和尚，他当年……当年好像也就这德性啊。”</p>

    瞎子也跟着挠头皮，“本性改变不了，但……但架不住他当了多少世和尚，修出智慧来了呢。对，我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他转这一圈，肯定多少收回了一些灵识，只是所收回的，是佛家的大智慧、大慈悲，表面上体现不出来！”</p>

    他还想往下说，长毛突然挣扎着跳起来，边往迎面而来的人群中跑，边大叫：</p>

    “汤爷，救命！我他妈被疯子给绑了票了！”</p>

    他这一下猝不及防，离他最近的窦大宝又是‘入定’状态，没能及时逮住他。等我和瞎子想追的时候，老丫已经跑到人群跟前了。</p>

    但是很快，我们就发现，来的人似乎并不能看到他，任凭他怎么求救，没有一个人肯搭理他。</p>

    甚至于，当他想朝为首的‘汤爷’扑过去的时候，两者居然穿插而过，根本不能有所交集。</p>

    瞎子反应过来，吐了口气，“这些人，这次是真要离开了。”</p>

    人群来到跟前，同样不能和我们交集。</p>

    眼见这些人从身边走过，我和瞎子都有种真假难辨的迷惑。我有些怀疑，彼此双方，究竟谁才是真实存在的，谁又是残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念意识……</p>

    “愚昧！愚不可及！”一个声音突然怪叫，“你们把我放下，放下！”</p>

    扭脸一看，正见四个大小伙子，抬着一根木头椽子。木橼上像捆猪一样绑着个人，正在不断叫骂。</p>

    看清这人的样子，奇异的感觉更家强烈。</p>

    这不就是那个几次指点我的‘影子’嘛，他是四方镇三哥的祖辈，那个不肯相信梦境离开避祸的教书先生，他，是凌家的人……</p>

    人群走的匆忙，不消片刻就全部经过。</p>

    这时留在原地发愣的长毛，才像是陡然惊醒，一蹦三尺高的边追上来边喊：“要走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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