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笑得客气:“怀王若是无事,我们先告辞了。”
言罢,也不给对方回应的机会,直接将人朝山顶带去。
行出约莫百丈远,时明月忽的将手松开,拉长了脸没好气道:“阿晴,你是个聪明人,你应当知晓,怀王不是个好相与的,当心被他卖了。”
“我知道……”
“知道你还和他做约定?”时明月柳眉倒竖,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现在怀王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权势权势没得到,人人没得到,你觉得他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要我说,当初他舍弃权势去追回铃君,便是因为铃君的身份,想要人财两得,现在好了,铃君想通了,他再也没可能了,他自然要重新追求权势。”
“铃君姐姐想通了什么?”杨晴急切追问道。
闻言,时明月狐疑地睨了女子一眼:“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自然是紧张铃君姐姐。”在女子审视的目光中,杨晴极其自然地接话道:“铃君姐姐当初选择离开京都,便是因为没有想通,如今怎么忽然就想通了?可是遇上了什么意外?”
“意外倒是没有,不过前些日子铃君给我来了信,问我怀王伤势情况,我便直接告诉她,人好得紧,没有昏迷,没有重伤,之所以弄得那般声势浩大,估摸着就是一场苦肉计,在她和皇上面前卖个惨,再顺势离开北疆,回京都争权夺势。”时明月说到最后,颇为得意地扬起唇角:“估摸着是我这番话将她砸开窍了吧,前两日她回信告诉我,她已经想清楚了,让我不要为她担心。”
听到这,杨晴登时急眼了:“明月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怎么说了?”时明月双手抱胸,没好气道:“我方才说的哪句不是实话?”
“传来的消息是重伤昏迷,不省人事,结果才出北疆就清醒了,不仅如此,近日他频繁调动人手,小动作颇多,不是回京都争权夺势是什么?”
“面上装的是矢志不渝,一搞定铃君那个傻姑娘就急不可耐地跑了回来,生怕待在北疆的时间一久,苦心经营的权势关系尽数瓦解。”
“要我说,铃君在感情一事上不是蠢,简直是愚不可及。被对方玩弄与鼓掌之中,还在挂念对方的伤势,殊不知,邱秉文在一字道观是说不出的逍遥快活。”
“哎呀,我不同你说了!”杨晴跺跺脚,转身朝道观跑去。
“阿晴,你做什么去?”时明月抬腿欲追,就见那瘦瘦高高的姑娘跑得比飞还快,仿若不是靠的两条腿走路,而是被风刮走的。
邱秉文正在柿子树下闭目养神,忽听得急促的脚步声靠近,一睁眼,就见本该离去的女子去而复返。
“阿……”
他喉中溢出一个单音,没等唤出女子的名字,便叫对方推走了。
“事急从权,还望怀王莫怪。”杨晴推着男子一溜小跑,生怕明月姐从后头追上将她逮了回去。
“无碍。”邱秉文淡淡应了声,由着女子将他往山下推去。
“事情是这样的,铃君姐姐似乎对怀王有几分误会,如果怀王身体支撑得住,建议怀王走一趟北疆。”杨晴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并未有将轮椅松开的打算。
闻言,邱秉文身形一动,轮椅转动四十五度角停在小道上。
他稍稍侧目,看向身后气喘吁吁的女子,眉目间多了几许柔和:“弟妹有话慢慢说便是,你这般推着本王跑,还不若将事情说完,我自己走行下去。”
“是我糊涂了。”杨晴一拍脑袋,顾不得喘口气,急促道:“铃君姐姐曾经因为担忧怀王过问过怀王的伤势,只是,怀王一离开北疆便清醒,还有近日颇为频繁地进行人手调动,我担心铃君姐姐会因此心生误会。”
“这是时明月同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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