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行了上来。
老鸨指着行上来的男女,粗着嗓门道:“你们两个同慕容老爷好生说说,慕容二少爷喜欢什么时候来,上晚晚的时候喜欢用什么姿势。”
此般粗鄙言论一出,立即引起一片哗然。
“又是那个慕容斐,看不出来呀,连下等窑子里的姑娘都往外拐,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什么人不可貌相,要我说啊,宗大公子说得对,慕容斐他就是个伪君子,装得是道貌岸然,名声清高,结果呢,又是调戏有夫之妇,又是偷人家姑娘,啧,瞧那急色样,也不知多缺女人。”
高低起伏的议论声传来,慕容复被气得头脑发胀,欲命人将老鸨扣下,又碍于衙门当前不敢造次。
犹豫之间,老鸨已然扯着嗓门将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遍。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府衙前集聚的人越来越多,官差连忙出声维持秩序,并将一行人领入衙门中。
从慕容复夫妻来京都,到进入衙门,前后不足两个时辰,而就在这短短两个时辰里,慕容斐的计划已然严重偏离预期。
杨向晚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呆在一间阳光充足的房间里,窗台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瓷瓶,瓷瓶上插着黄月季,香气盈满整个房间。
她眼珠子慢慢转动,很快定格,整个人一动不动。
只见半丈远的木桌前坐着一女子,姿容绝色无双,一双凤眼顾盼间透露出威严霸气,恍惚可辨几分威王的身影。
“醒了?”牧铃君放下手中茶盏,目光并未往床榻上放,自顾自道:“过来坐吧。”
闻言,杨向晚翻身,小心翼翼地行到桌前。
方坐下,就见眼前多了一盏茶。
她诧然抬眸,怯怯地望着斜对面的女子:“您……您是牧小世子的堂姐?”
“嗯!”牧铃君淡淡应了声,目光依旧没有落在女子身上:“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吗?”
“因为杨晴?”杨向晚蹙眉,眼眶微微泛红,眸中是难掩的悲切:“牧小姐,您是将军,应当行事最为公正,您是女人,应当知晓一个女人被卖入窑子失去清白是何等痛苦。”
说话间,她挽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狰狞的伤疤:“求您,给我一个把话说完的机会,好吗?”
牧铃君斜眼横了眼女子手上伤疤,唇角泛起一丝冷笑:“要看看本将军身上的疤吗?”
闻言,杨向晚一滞,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女子:“牧小姐?”
牧铃君缓缓撩起同一边衣袖,露出一道足有三寸来长的疤痕,将肌肤的美感破坏殆尽,也将她几近完美无缺的形象打破。
杨向晚愣愣地看着女子手上疤痕,嚅了嚅唇,一时竟是不知当说些什么。
她知晓牧小世子有一位堂姐,上过战场,是景国唯一的女将军,可她从来没想过,对方会在身上留下疤痕,毕竟她可是牧家仅有的女眷,当享受着所有人无法企及无法想象的荣华富贵。
“如何?”牧铃君放下衣袖,语气淡淡道:“伤疤而已,本将军身上不比你少。”
“我……”
“战场上有句话,成王败寇,本将军不会同情弱者,所以你最好收起你那一套。”牧铃君打断女子的话,终是正眼看向对方:“除了卖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杨向晚一噎,嘴开开合合,半响说不出一个字来。
“如果你没有想说的,那就听好了。”牧铃君端起茶盏押了口茶,不疾不徐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告诉本将军慕容斐的谋划,本将军可以放你回去你该待的正常轨迹上,第二,死。”
闻言,杨向晚张大眼睛,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你……”
“你有一炷香的时间考虑。”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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