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爬上墙头,只是以前的他不会点破,现在更不会点破。
“呵!”牧铃君低笑,眉目间的柔情再添几分:“你日日都能唤我的名,还未唤腻呢?”
“今时与往日不同。”指尖落在女子鼻头上,邱秉文闭上眼,凭借着记忆中的模样描绘着女子的轮廓。
牧铃君感觉到男子的手在脸上挪动,一寸寸,滑过她的鼻子和唇瓣,没有一丝偏差。
他以无声的方式告诉她,他将她的模样刻在了心里。
最后一笔勾勒完,邱秉文并未立即将手挪开,而是继续向下落去,最后停在女子心口处。
“咚咚!”
“咚咚!”
习武之人特有的强劲心跳传来,邱秉文身子微微前倾,将耳朵贴了上去,轻声问道:“我在里面吗?”
回应他的,是些微加快的心跳。
“我在里面吗?”邱秉文复问道,似乎非要在今日得到一个答案。
牧铃君抿了抿唇,轻声应道:“在的。”
得了肯定回答,邱秉文缓缓抬头:“听说,人在做美梦时,梦到的人是会应声的。”
“这不是梦。”牧铃君抓住男子的手置于心口,认真道:“你在里面。”
“我知晓这不是梦。”邱秉文喃喃自语着,眸中笑意一丝丝敛去:“可是对我来说,从你愿意回到我身边的那一刻起,美梦就开始上演了。”
“这不是梦!”牧铃君重申道:“梦是会醒过来的,但我回到你身边后就不会离开。”
她语气甚是笃定,甚至于直接斩断了后半句。
她说,她回到他身边后就不会离开,甚至没有前提,这说明,她彻底接纳了他。
得出这个认知,邱秉文终是展颜,笑得好不开怀:“真不是梦?”
“不是梦!”牧铃君摇头,忍不住嘟囔道:“日后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这样总显得我好像负过你一般。”
她知晓他所有的不安都来源于对她的珍视,只是,他这样一遍遍地问着,总会叫她产生她曾深深伤害过他的错觉。
“你便是欺负本宫了。”邱秉文倒也没要脸皮,顺着杆子往上爬:“会醒过来的便是梦,你若说这一切不是梦,你得同本宫保证,日后不管发生些什么,你都不能将本宫推给别的女人。”
声落,房中静了下来。
牧铃君的目光微微偏开,很快被男子摆正面庞。
“铃君!”邱秉文蹙眉,神情有些生气:“只是让你不要将我推给别的女人,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无法答应吗?”
“还是说,你不会离开是假的,将我放入你心里是假的,就连床笫上的配合,都是迷惑本宫的把戏。”
眼看男子的脸就跟六月的天似的说变就变,牧铃君没了办法,只得应承道:“我答应你便是!”
“只是口头上的答应不作数,你得立保证。”邱秉文言罢,起身披上外袍。
牧铃君随之支起身子,便见男子执笔挥毫,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不一会,邱秉文去而复返,抓起女子的手印上朱砂泥,在宣纸上画押。
“哎……”
“好了!”邱秉文松手,吹干宣纸上的印记,满意道:“这下你就不能耍赖了。”
闻言,牧铃君抢过宣纸打眼一瞧,就见宣纸上——我,威王侄女、太子妃牧铃君在此立誓,日后若将太子邱秉文推给别的女人,那么牧家上下老小皆是小狗。
后面落款处没有署名,却盖了她的手印。
“邱秉文!”牧铃君拔高音量,叫男子幼稚的举动气笑了:“我以前怎没发现你这人这般幼稚?”
明明是个清冷孤高满肚子坏水的,怎么就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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