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深谋远虑,实乃我景国之福。”牧石松由衷感慨道。
虽然医圣没能救活燕帝很是可惜,但也值得庆幸,好在当时太子多了个心眼,要是让医圣先医治圣上,那还了得?
“嗯!”皇上点点头,面上亦是难掩的满意:“朕那么多孩子中,就属他最沉稳,心思也最深,朕就是担心他心思太深了。”
他这个儿子,从小便是少年老成,如今从北疆回到京都后,更是给他一种海水般幽深难以摸透的感觉,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比起往昔的薄凉,更多一分看透世事的沉静,不像未到而立之年的年轻人,倒像是年逾古稀的老者。
“皇上既已作出定夺,就莫要再多心了,您挑来捡去这么些年,不就属意太子一人吗。”牧石松失笑,好言劝道:“不管太子心思如何,江上交到他手中,都不会被搅乱。”
小心思被戳穿,皇上眸中添了几分笑容,抓起方才丢入棋篓中的棋子继续研究棋局:“你说得对,不管文儿他心思如何,狭隘或者宽广,江山都不会败在他的手中。”
他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文儿年幼之时为身边人背叛过,疑心病一直很重,是以虽然当初他立太子立得毫不犹豫,心里却是有些打鼓的。
文儿无论是计谋,才情,都担得起太子之位,甚至在许多方面,都要比他当年做太子时更为优秀,若是用人之时能够少些猜忌,必然将景国带入鼎盛。
思虑一多,皇上脑袋又疼了。
他手一歪,手中棋子落在棋盘上,待想捡起来,叫另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拦住。
“陛下,落棋不悔。”牧石松言罢,笑吟吟地执起黑子,一子定乾坤。
皇上看着转胜为败的棋面,眼皮狠狠跳了两下,随后哈哈笑了起来:“牧石松啊牧石松,你个老不要脸的,胜之不武!”
“臣没耍赖,方才,是陛下想耍赖来着。”面对皇上笑骂,牧石松是脸不红气不喘,一脸淡定地收着棋子。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老匹夫就是根墙头草,谁当皇帝你就敬着谁,现在朕要退位了,你就迫不及待地现原形。”皇上笑骂着,大手一挥将余下的白子收好,半点没有头疾药石无医的郁结:“朕退位之前,先把你架空了,等朕一退位,你就陪朕出去游山玩水,咱两好生比一比,看看谁打猎更厉害。”
“陛下。”牧石松扶额,表情有些无奈:“臣正值壮年,还能为朝廷办事,您想要游山玩水,还是自己去吧。”
皇上心大,能放心太子,他可做不到放心自家混小子。
“就你还正值壮年呢,你别当朕不知道,你个老匹夫老寒腿严重得紧,与朕的头疾有得一比,这眼看夏天就要过了,你还是随朕去南方暖和的地方过冬吧。”言罢,不待对方回应,皇上又道:“你可别觉得他们还小放心不下,当年景国战乱时,你我可都差不多是这两小子的年纪。”
闻言,牧石松微微一愣,好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当年……当年他挂帅出征,可不是与锦风现在差不多年岁。
“朕记得锦风说过,金华城茂县最是好玩,若是秋日入山,不定能瞧见白熊带小熊仔的场景。那白熊比人还大,小熊却只有小老鼠的个头。”提起游山玩水,皇上两眼放光,半点没有帝王当有的威严。
登基这些年来,他励精图治,发誓不要让景国百姓流离失所,这心里的事情多了,也就少了享乐的时间,他会那般宠爱锦风,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锦风不怕他,又好玩,总能给他带来各地的闻轶事,能给他在闲暇之时增添几分乐趣。
如今燕国无异动,这也就说明他退位一事可以正式提上日程,长则两三个月,短则八九日,可不得好生规划一下当如何游山玩水。
毕竟,他留在世间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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