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意外得到雀奴的帮助,已是万幸。
西域,寒风肆虐,雪末纷飞,商弥的镇守使丁镇山却感到内心深处的阵阵炙热。
商弥镇的守军,在小勃律士兵的配合下,大获全胜,不仅缴获甚丰,还得到监军御使的赞赏,张孝嵩亲口表态,会在奏折上为丁镇山请功。
为了表示张孝嵩的感激,丁镇山设了一个酒席,席间对张孝嵩频频举杯。
初战告捷,张孝嵩的心情也不错,指点丁镇山道:“丁镇守使。”
“末将在,张御史请训示。”丁镇山恭恭敬敬地说。
张孝嵩在一旁美婢的侍候下,喝下了一杯美酒,这才开口道:“你觉得这次行动如何?”
“这个...”
“有话不妨直言,这里没有外人。”
一句没有外人,丁镇山有种受宠若惊地感觉,小心翼翼地说:“这次行动,看似顺利,实则有很多疑点,一是缴获的价值不高,以吐蕃的缴获,肯定远远不止这点财货,二是吐蕃押送的人一触即溃,也没有像样的抵抗,要是猜得不错,这次押运应是试探。”
“说得没错”张孝嵩用手敲着桌面说:“不仅是试探,有可能还是给某些人送礼,丁镇护使,不能因一场胜利就放松警惕,一定要加强这里的防御,不能让吐蕃人出入有如无人之境;还有,注意南面。”
丁镇山闻言心头一凛,很快一脸正色地说:“末将领命。”
大小勃律夹在大唐和吐蕃两个强国之间,为了生存左右逢源,不仅仅是大小勃律,西域大部分势力都是这样,这些早就是公开的秘密,张孝嵩暗示得那么胆显,明显是对大小勃律的不满。
吐蕃远赴拨汗那作战,简直就伸手在大唐的锅里抢肉,作为负责西域事务的监军御史,张孝嵩大失颜面,说不定在朝堂中都遭人弹劾了,心情能好才怪。
二人商议了一会,看到张孝嵩面带倦色,丁镇山对一旁伺候的美婢说:“玛迪丽,去给张御史整理被席,去吧。”
玛迪丽低头应了一声,在张孝嵩的目送下离开。
丁镇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压低声音说:“商弥是个小地方,没什么好东西,今晚天气太冷了,张御史,晚上加二个枕头?”
张孝嵩呵呵一笑,摆摆手说:“镇山客气了,加一个就好,呵呵。”
“是,是,张御史忙了一天也累了,末将告退。”
席上张孝嵩不时打量一旁有异域血统的玛迪丽,这些丁镇山早就看在眼里,早就心领神会。
这不,一说“加枕头”,张孝嵩的语气和称谓都变了。
大唐风气开放,上层社会蓄奴成风,谁家要是没备有几个美婢陪客人侍寝,都让人看不起,张孝嵩同意“加枕头”,就是传出去也不会惹人非议。
丁横山退下后,带着几分酒意的张孝嵩回到被炭炉烘得暧洋洋的房间,看到坐在榻边玉面含羞的玛迪丽,不由心神一荡,正想走过去,外面突然有手下禀报:“报,有新情报。”
张孝嵩有些扫兴,绷着脸出了房门,沉声地问道:“有什么新情报?”
“监军副使,昨日携着护卫队,从龟兹向于阗镇的方向进发,突骑施的兰朵郡主,也在队伍中。”
“就这事?”
“...是的。”
张孝嵩有些不耐烦地说:“郑鹏是副监军,陛下派来的,他喜欢去哪就去哪,不用跟某报备,更不用花人力物力去监看他,有能力,不如多收集西域各个势力的情报,明白吗?”
郑鹏早就暗示此行不是夺权,也不是制肘自己,张孝嵩观察过郑鹏,到西域好像就是来观光,一不对西域的军备指手画脚,二不骚扰西域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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