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也状似抹了抹眼角,习着孟蒹葭的语气道:“我娘现在还躺在床上未愈,明明我们家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偏偏还要被反咬一口,简直是老天不公……”她讥诮地看着孟蒹葭,又道,“是不是这样哭一哭就可以换取同情,就可以一笔勾销啦?你当你是圣母啊?”
孟蒹葭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乡民问向乡长:“这孟絮絮还要继续打死吗?”
乡长沉吟,这时有人匆匆往这边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乡长,井口那边,发现了新情况!”
大家一听,当即押着伤痕累累的孟絮絮到井口那边去。
井边正围着两三个乡民,对着井里说话,井里似乎还有人。
而边上,摆着三两只湿溜溜黑漆漆的东西……随着天儿热,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恶臭。
乡民们震惊道:“这……这不是老鼠嘛,从井里弄出来的?”
井边的乡民顾不上回答,对井里道:“你小心点!”
这时,才有一人踩着井壁满是青苔的小石阶,一步一步爬出来。
那小石阶又小又滑,是很早的时候就凿出来的。一般人不敢下去,稍不注意要是滑脚了,恐怕就得溺毙在井水里了。更何况现在的井水里还是有毒的。
随着井里的人一点点冒出了头,他乌发如墨,衣红如火,略苍白的皮肤在井水水波下,无暇如玉一般。
自是旭沉芳。
他从井里出来时,顺手拿木片又夹着一只死老鼠摆那在一溜死老鼠的后面。
旭沉芳道:“幸好这些天里乡民们都没喝这井水,否则中毒事小,要是染上了鼠疫,那可就麻烦了。”
大家再看这死老鼠时,才觉触目惊心。
而后井边的乡民才说了一下情况。
原来他们也准备去看孟絮絮的处决仪式,恰好路过井边闻到一股异味,晃眼一看井里好像飘着东西。结果再定睛一看,居然是死老鼠!
当时旭沉芳本是和孟娬一起出门的,殷珩则留在家里。见井这边有情况,两人便中途分了路,孟娬先去看处决,旭沉芳则去井边看看。
别的乡民胆子小不敢下井,于是就有了旭沉芳下井捞鼠。死老鼠一共有四只。
有乡民率先反应过来,道:“这老鼠莫不是吃了毒鼠药一时没死,又到处找水喝,才掉进了井里!”
“所以井水里的毒是通过老鼠传染的!”
一众乡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而旭沉芳还带病去把死老鼠捞起来,不嫌脏臭,更冒着溺水再次中毒的危险,十分得乡民们的感激。
孟大一家全都傻了。
孟絮絮哪里甘心,咬牙道:“既然是老鼠传的,那之前怎么没发现死老鼠,到现在才发现!”
对此有经验的乡民道:“活物溺水先沉,只有等一定的时间过后才能飘起来,哪能及时发现。”
孟絮絮无言以对,她反咬孟娬一口不成,则更是让乡民们认为心思歹毒险恶!
虽然最后井里的毒不是孟絮絮下的,但是她自己却亲口承认她把毒下在了夏氏的水桶里。
这同样也是害人性命,不可姑息。
孟娬回头,目光透过乡民,看向灰头土脸的孟絮絮,道:“我的这头捋清楚了,现在该算算你的这头这笔账了。”
孟絮絮脸色惨白,浑身哆嗦,求助地看向孟蒹葭,和孟大夫妇及贺氏。
孟蒹葭自知不能再帮她说话了,便不知不觉地躲到了孟大夫妇背后。孟大夫妇现在想护也护不了孟絮絮了。
随后孟絮絮仍旧被乡民们按在井边继续杖打。孟絮絮一边惨叫一边哭嚎,“爹,娘,救我!”
她后背一片血肉模糊,人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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