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年从一栋楼口里出来。
看架势是打算把中年往面包车里塞,那中年攥着车门把手死活不进去,不住的哀求:“蛇哥,放我一马吧,我保证下个礼拜肯定连本带利的还清。。”
一个留着三七中分,耳朵上扎了一排图钉的青年,梗着脖颈,抬手就是一耳光扇在中年脸上骂咧:“还你麻卖批,前两个星期你就这么说,赶紧把房本给老子找出来。”
我掏出手机,看了眼黑哥给我发的照片道:“没错,他就是老蛇。”
钱龙招呼苏伟康、李俊峰一声准备下车:“大外甥、疯子,咱走着!”
“不急,等等看,把车灯先关掉。”张星宇摆摆手阻止。
我颇为无语的瞟了眼拽着车门死活不撒手的中年人,朝着张星宇吱声:“你说这帮赌博的,是真够特么没脸的,家都穷成啥逼样了,咋还好意思蹲牌桌旁边掷骰子、摔麻将,我打赌,那个中年今晚上铁定得丢半条命。”
“人呐,最难的不是看清朋友,而是认清自己,很多时候,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偏执,嗜赌的总认为自己会时来运转,嗜毒的总觉得自己能人定胜天,而我们这些芸芸众生则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可以成龙成凤。”张星宇从百宝箱似的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瓜子,边嗑边吧唧嘴:“就好比我到现在都没琢磨明白跟你们这群人混在一起到底对不对。”
中年赌徒和老蛇一伙僵持了五六分钟,最终被那帮小青年给拖进面包车里,很快面包车驶动,张星宇示意苏伟康跟在面包车后面。
约莫十五分钟左右,面包车开到了另外一个小区,接着就看到老蛇领着那几个小伙骂骂咧咧的将中年拽下车,准备往一个楼洞子里走。
“跟上去吧。”张星宇沉声道:“把那些马仔吓跑,只按住老蛇和那个中年赌徒就可以。”
李俊峰、钱龙和苏伟康毫不犹豫的推开车门奔了下去,钱龙还故意“喂!”的喊了一嗓子。
看到哥仨气势汹汹的跑过去,老蛇小心翼翼的扫视仨人询问:“有事吗朋友?”
李俊峰猛地加速两步,径直冲动老蛇面前,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往身子底下一压,昂着脑袋咒骂:“草泥马得,前两天跟我们易老大干仗,有你一个吧!”
“你们做啥子!”
“干嘛,想干嘛!”
老蛇一块的几个青年马上簇拥过来。
“跪下!”苏伟康从兜里掏出一把螺丝刀,看都没看直接捅到一个小伙的大腿上,钱龙则掏出卡簧异常生猛的扎向另外一个青年。
普通人和虎逼干仗,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非死即伤,尤其当遇上钱龙和苏伟康这对说话办事完全不过右脑的大师级虎逼时候,那胜负基本上已经定下来。
不到二分钟,几个青年就被揍的抱头逃窜,只剩下被李俊峰掐着脖后颈按在地上的那个老蛇,以及吓得蹲在地上不敢动弹那个中年赌徒。
“哥们,你们是哪条道上?”老蛇喘着粗气询问:“咱们好像没仇吧?”
“从今天开始就有了。”张星宇打开车门,慢悠悠的走了下去,轻描淡写的扫视一眼老蛇,然后看向中年道:“大哥,想不想报仇?”
“我……我不想。”赌徒迟疑半晌后,摇了摇脑袋。
张星宇咧嘴笑了,像个纯洁无邪的稚童一般开口:“我如果告诉你,你欠的赌账其实全是他们联手做局坑你的,信不信?”
“别放屁!”老蛇皱着眉头骂叫。
“让他说实话!”张星宇声音骤然见冷。
苏伟康和钱龙一左一右,分别攥着手里的家伙式朝老蛇的大腿扎了上去。
老蛇立马疼的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张星宇仰头看了眼对面的楼洞,冲着老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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