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传来:“谢谢。”
我粗鄙的说:“谢个鸡儿,出租房里没什么能暴露你身份的东西吧,你要是露了,老子可真死翘翘了。”
白老七利索的回应:“没有,所有重要的东西,我都放在身上,你这会儿人在哪?”
我想了想后,随口编了句瞎话:“在我一个熟悉的警察朋友车里,他去办事了,你先找地方躲起来,我完事以后主动联系你。”
白老七声音干哑的开腔:“王朗,我没想到你会为了帮我,甘心让警察抓到,这把我又欠你了。”
我嬉皮笑脸的说:“那必须的,我帮你就是帮自己,你要是被抓了,我也有事儿,你要是逃了,往后肯定记我好,我使唤起来你更硬气。”
几次共事儿,我也算摸透了白老七的性格,他喜欢让人把所有最真实的想法表露出来,我索性不加任何铺垫的道出自己的所感所想。
“呵呵,你小子啊。。”白老七顿时笑了,迟疑一下感慨:“有一套。”
我笑盈盈的说:“这才哪到哪,信你大弟儿一句话,你早晚得替我鞍前马后的当小厮,捂不热你的心,我不信还捂不热你这个人,下午你不是要跟卖枪的小贩碰头嘛,自己注点意,年底了,各方面都查的严。”
白老七呜喃一声:“知道了,我等你电话。”
挂断手机后,我再次捂住脸颊,脑子飞速运转,白老七这头算是基本搞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跟韩飞接上头,然后再会面风云,这中间韩飞是个重中之重,属于桥梁的作用。
可关键是这栋桥梁什么都不缺,他既不差钱,也没什么需求,甚至本人对缅D那边的生意人怀揣抵触心理,我怎么样才能让他动心,只有他动心了,才会乐意跟风云产生瓜葛,风云达成了自己的诉求,才会愿意帮着白老七打开火器的销路。
“唉,愁人呀。”我使劲拍了拍脑门自言自语的嘀咕。
有时候真想不明白,林昆究竟看上我哪块了,非骑马赶驴的把我往这帮大咖的身边撵,我的本意只是想混个小社会,赚点轻松钱,完事带着哥几个没事练练摊吹吹牛的,谁知道现在距离这个梦想好像越发越远。
我被李泽园这个“正义使者”从中午一点多一直锁到下午快四点半,他都始终没出现,期间我倒是看到六七辆警车响着警报而来,整容搞的特别像样,不光荷枪实弹,还特么牵着几条警犬。
一直捱到晚上八点多,天色完全黯淡下来,李泽园才满脸疲惫的打开车门,耷拉着一张好似扣了锅底的黑脸钻进车里,上车以后,他重重的倚在驾驶座的椅背上,点燃一支烟。
瞅他一副霜打了的模样,我压低声音问:“看这架势,我没撒谎吧李队?”
“啊?”李泽园吓了一跳,猛然转过来脑袋,见到是我后,他皱了皱眉头问:“你怎么还在我车里?”
“哥,我也不想在,可特么不让我走啊!”我无奈的晃了晃被锁着的胳膊嘟囔:“不跟你吹牛逼,我这条胳膊基本上会废了,现在一点知觉都没。。”
我说话的过程中,他掏出钥匙替我解开,随即没好气的摆手:“你走吧。”
我揉搓着又酸又麻的手臂发问:“咋地了?立功不是该高兴的嘛?”
“跟你无关,你走吧!”李泽园不耐烦的摆摆手驱赶。
我的暴脾气也一下子上来了,龇牙咧嘴的低喝:“靠,我好说歹说也替你立这么大功,不说请客吃饭,你好歹说句谢谢不过分吧?”
我说话的当紧,他兜里的手机又响了,李泽园直接接起,愤怒的咆哮:“钱的事情老子会想办法的,老子现在在工作,能不能别总打电话!”
没听清楚电话那边骂咧几句什么,李泽园情绪失控的“嘭嘭”狂拍两下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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