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岩柏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魏父立时腿软,噗嗵跌跪在地。
“魏侍郎怎么忽然行这么大的礼?便是面圣,也用不着动不动就行跪礼呢,你这不是坑本王吗?”
殷岩柏说着伸出一只手来,他微微用力,硬把魏敬贤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魏父刚一起来,魏婉容却又噗嗵跪了下去。
殷岩柏一阵错愕,似笑非笑的看着魏家大小姐,“怎么,还准备叫本王挨个去扶吗?”
“婉容!你做什么?快起来!”魏父低声呵斥,却是紧张的浑身都禁不住颤抖。
“求王爷做主,我的丫鬟昨夜遭人杀害,今早在妹妹的院子外头被发现……”魏婉容抽泣道,“妹妹却借着獒犬的事儿,顾左右而言他,不肯细说昨夜发生之事……”
魏京华一时不由好笑,昨晚她嗅到的酒味儿多半和面前这位爷有关。
倘若真是他,那木香的死出于谁手也就不难猜了……
魏婉容想借着王爷在此,以为魏父无法因为獒犬而袒护谁……
她又怎么可能猜得到,真凶还真不是魏京华。
反而是她希望能来主持公道的这位晋王爷呢?
魏京华抬眸看着殷岩柏,她实在是好,殷岩柏此时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
他会如何来“主持公道”呢?
她刚刚一抬眼,就和殷岩柏的视线撞在了一起,他冲她挑了挑眉,还勾了勾嘴角……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竟敢“眉目传情”。
魏京华狠狠瞪了他一眼。
好在房里其他人,此时皆紧张不已,惟恐有祸事落在自己头上。
并没有人敢看晋王爷,也就错过了这两人眉目间的互动。
“哦?还有这种事?”
殷岩柏调整了坐姿,稳稳当当的坐着,“与我细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死了的丫鬟现在埋了吗?”
“丫鬟还没埋,”魏父赶紧说道,但听他声音,却是心虚气弱,一派绝望了,“我这大女儿糊涂了,她与丫鬟情深,一时接受不了丫鬟突然没了的噩耗,所以精神……精神有些时常,丫鬟是自己失足落水,并非她说的被人害死……”
“爹爹!”魏婉容惊叫一声,声音大的叫人耳膜生疼。
就连晋王爷都抬手揉了揉耳朵。
魏敬贤一时间面如土色……儿女果然都是讨债鬼!
他一直以为大女儿是她的骄傲,养尊处优,日后必定能高嫁,为他结一个厉害的姻亲,为他的官途铺路……
可如今楚氏叫他失望,楚氏生的女儿更是叫他失望之极!
“爹爹怎的不说实话?木香肚子上明明插着一把尖刀!那刀还是三妹的生辰礼物!”魏婉容眼目通红,嘶声竭力的说着,如吼叫的厉鬼,“凤仙阁外的荷花池,水深处也不过才淹没腰腹,怎么可能淹死人?”
魏敬贤一时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才交代过,家丑不可外扬……
感情他这一向宠爱的大女儿,把他的话都当屁放了!
他再看向魏婉容的目光满带责备和不悦,甚至藏匿着嫌恶。
“哦?竟有此等事?大臣家里出了这样的乱子,本王不能不管!”
殷岩柏装模作样,立时起身,拍着魏敬贤的肩,“还请魏侍郎带本王去看看案发现场,以及那丫鬟的尸首吧!”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魏婉容拿帕子擦着眼泪鼻涕,侧过脸时狠狠的瞪了两个妹妹一眼。
魏灵儿有些紧张惶恐。
魏婉容却是平静如常。
魏敬贤领着晋王爷走在前头,几个姐妹落后三五步。
“姐姐不担心么?”魏灵儿与魏京华并肩而行,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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