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魏京华表情平静,语速缓慢,“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也别把血流在魏家门前。晦气!”
魏婉容气得又要骂,张嘴之后,却是一愣。
她看了看魏京华,又看自己胳膊上的针,“你……你是在?”
“保胎,”魏京华轻嗤,“你以为呢?杀人?”
“我若是想叫他死,只要放这你不管就是,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魏京华语气平静,并没有什么情绪。
可她这般平静淡然的样子,落在魏婉容眼中,就是赤裸裸的讽刺挖苦。
魏婉容咬着牙,眼里蓄着泪,狠狠道,“是,你不必脏了自己的手。你杀人从来都是一句话就够了,甚至有时候都不用开口,你身边多得是愿意为你效力,愿意为你鞍前马后的男人……”
寇子行站的远,疏散了百姓之后,他还在指挥众人清洗魏府大门及门外的污秽。
整个街道上这会儿全是水,阴沟里的水都涨了好些。
殷岩柏站的近,恰把这话听进耳中。
魏京华以为他要怒了,暗自心疼自己刚刚为保胎扎的那些针。
以殷岩柏的功夫,一掌下去,莫说魏婉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就连魏婉容自己也得当场毙命。
她长叹一声。
却听殷岩柏笑道,“就是有男人愿意,这你可羡慕不来。明明处处不如人,却好嫉妒人的女人,最可怜了。”
魏婉容一噎,瞪着殷岩柏惊得说不出话来。
就连魏京华也是听得心里咯噔一下——确定一旁站着的是殷岩柏本人吗?
他该不会像自己一样,是被什么孤魂野鬼给附身了吧?
一直等魏京华取了针,他才摸着下巴,啧啧的叹了一句,“若不是看她为救你肚子里的孩子,这么费心费力,浪费精气神,本王一掌结果了你们。送你们去与沈仕扬团聚,免得他一人黄泉路太孤单!”
魏婉容狠狠抖了一下,这话旁人不敢在京都这地界儿说,可晋王他不但敢说,他也确定敢做!
魏婉容抬手摸着自己的小腹,这会儿那里暖烘烘的一片。
她原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竟然孕育了一个小生命,今日做这些事的时候,她也无所顾忌……
可魏京华的一番话,一番认认真真的扎针救治……忽然就叫她对肚子里的生命,有了具体的真实感。
似乎在她余下的日子里,放入了一个强大的牵绊。
魏京华收针起身,去与殷岩柏、寇七郎道谢。
魏婉容也从地上站起来,她举目四顾,除了远处还有些看热闹的人,她身边竟然连一个亲眷都没有了。
沈家人早就弃她而去,沈仕扬死了,沈家的家丁也都被抓了……
她刚刚得罪死了娘家……她原本计划拉了魏京华一起死,哪怕她要赔上命,也在所不惜!
可这会儿……魏京华毫发无损,虽说她当众说了那么一番话,似乎也辱没了她自己的名声。
但围在她身边献殷勤的男人,依旧殷勤……
她有什么损失呢?
魏婉容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她怎么办?去死吗?似乎有些不敢以及不舍啊?
她踉踉跄跄的转身,漫无目的的向街巷一头走去。
“婉容……”一声轻轻的呼喊。
魏婉容身子一颤,迟缓的回过头去。
是怯怯的站在侧门处的楚氏。
楚氏朝她摆了摆手,“你先别走!”
魏婉容脸面一僵,看着自己的母亲从侧门出来,点头哈腰,陪着笑脸走到魏京华身边。
“二小姐,你看……她现在怀着身子,沈家又跑了,她能去哪儿呢?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叫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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