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一起吃饭的时候，叶扬开对正在喝粥的王琅说起“下午我会晚一点回来，上完课之后有个约会。”

    约会指的是一起喝茶或者吃饭的意思，良姜闻言，神色间没有变化，手上舀粥的动作虽然缓慢，却没有停顿。

    “是同学校的一个女老师，教德语，之前我拒绝过她几次，都不管用，今天我会跟她把话说清楚。”

    良姜嘴里含着粥，安静的咽了下去。听完露出一个笑来，说道“我都快忘了你是法律系男神的的事情了，人气果然很高，同事里都有喜欢你的人。”他言语里带了毫不在意的调笑，又或者只是笃定叶扬开不会爱上别人。

    良姜很少会喊叶扬开“老师”，他偶尔喊“老师”的时候都代表了一种两人都懂的意味。但是不喊老师的有些时候，对待叶扬开也有一种像是调皮的学生试图挑衅有吸引力的老师的权威的感觉，譬如此时。

    叶扬开对于良姜调笑的话不置可否，但有一点点小小的情绪，因为没有获得想象的期盼的反应，所以有些失落。

    “那晚上还回来吃饭吗”良姜问道。

    爱情就像一场博弈，犹如一层糖粉包裹着撩与被撩，满足与被满足的往来。

    恋人一句属于平常的“晚上还回来吃饭吗”的话，将叶扬开不满的情绪瞬间浇灭。

    “要回来的。”他说。

    良姜朝他笑一下，继续低头舀粥。

    叶扬开越和他一起生活，越感到王琅就像一道难解的谜题，又像永远翻不到后记的书，就连页底空白处的注释都是用未知的语言写就。

    叶扬开连蒙带猜不知道看了几章，在情感熬不过的时候夹上一张书签。

    然后也真如看书一样，拿掉那张夹纸的书签，叶扬开继续把书翻下去。良姜的生活却仍然在继续，和从前一样，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过的继续。

    我们走过的城市、山川最后都化成了我们的生命。

    和叶扬开生活许久的良姜，也终于成为了叶扬开生命的一部分。

    “我已经有了恋人，我们生活得很幸福。”拒绝人总是一件让人难堪的事情，不管拒绝的言语多么友善体谅人心。叶扬开和之前宋睿林提过的吴盼盼坐在离a大几条街的咖啡店，面对面坐下说着话。

    自尊和信心没有任何意外的会被打击，有个人在你之前，和你爱的那个人生活在了一起。他们彼此都在心里给对方留下了位置。

    寻找一个恰切就近的比喻，大概是今天早晨因为闹钟损坏，你晚起了五分钟。到教室的时候，那个你常做的位置放了别的人的东西。

    “她是个怎样的人”能够让叶扬开觉得困扰，几经拒绝都未成的爱慕对象，总不会是什么容易退缩的女人。知道了喜欢的人有正在交往的对象确有其事，在心里不甘的情况下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抱歉，我不能和你分享他的信息。”叶扬开的语气就像说“抱歉，这是我的日记本，你能把它还给我吗”感情对于他来说，不能分享。只有他和良姜，才可以有聆听和感受的权利。

    “回答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是什么性格，做什么，今年几岁了。我也不会问更多，只是想知道，谁在我之前和你情意相投而已。”

    “什么性格，职业是什么，今年几岁，都是个人隐私的范畴。我不想说，就这样了。话已经说清楚，咖啡算我请，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叶扬开说话的语气并不严厉激烈，但不管怎样，起到的作用和威力都是同样的。

    说完，他从钱包里拿出两张一百元，放在桌子上，对着服务员招了招手，示意结账。

    服务员很快走过来，面对眼前少了一位客人的状况，态度自然驾轻就熟的开始结算账单。叶扬开和吴盼盼一人一杯蓝山咖啡。叶扬开当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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