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也教人,请勿超越黄线。
良姜拖着脚链,走过了整个他熟悉的空间。他亲手触摸过隔开房间的墙壁,亲手开过卧室的门。
当他真的摸到门吧的时候,即便身体蔓延着热度,也忍不住真实的惊讶。
那个人,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在做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仿制了他的房子
又为什么把原霁朗放在他的卧室,给他们都下了药
良姜摸着墙壁打开了卫生间的门,转开了水龙头。
水管里流出了冰凉的水。大理石的流理台上摆放着冰凉的器具。良姜不知道那里有东西,所以在挥手的时候碰出了响动。
他身体因受惊震动了一下。
兀自出着神的时候,他听到原霁朗喊他的声音。
“良姜。”
良姜转过头,光与影投射到他素白的脸上,他的眼神依然黯淡,里面没有神光。他的额头虽然渗着汗,整个人却像是寒潭水做的,透出来的热气,像是冰块带着的寒气。
“良姜。”原霁朗持续的喊他。
良姜缓慢的走向原霁朗,走近这个只是躺着,但是一无所知的男人。
原霁朗像塞壬在不止息的呼唤立帆的水手。
但谁又被谁迷惑
良姜走过去帮助原霁朗解开了他的皮带扣。
紧接着原霁朗的左手却忽然握住了他的右手。
他们彼此手心的温度都能灼伤人。
“原霁朗。”
“良姜,你能不能摸摸它”原霁朗说。
良姜俯,循着响声和气味,像刚才原霁朗喊他一样,再次喊了一遍他的名字“原霁朗。”他在向他询问心意。
他们的手互相握着,彼此的身体激动异常,除此之外,却没有其他部位相贴了。
但原霁朗看着他。他望着良姜没有焦点的眼睛,柔软地张合着的嘴唇。
如果良姜见得到,他就可以自己回答他刚才提出的问题原霁朗此刻的眼神,是渴望并非克制的,是迷离而不复清醒的。他实在想要他。
原霁朗眼前,这个饱受欲望折磨的男人,仍然是当初原霁朗当初见到他时的清白无事的模样。即便火在他身上烧起,他也没有皱过眉头。
“我想亲你。”原霁朗说。他一直对欲望坦诚。
良姜微转过头,向他露出线条清秀的侧脸。这时,原霁朗感到自己的手被他反握紧。原霁朗眼角的汗珠倏忽而下,这次他终于看清了良姜脸上的表情。
失明的盲人嘴角扬起了弧度,朝他露出了整齐的牙齿。他无神的眼睛,像一件给予人无限遐想的工艺品。良姜的眼角因微笑,露出轻微的褶皱。
原霁朗也随之勾起嘴角,然后,良姜矜持的俯身,原霁朗迎合地张开嘴,很快,他们就唇齿相贴。良姜伸出舌头和他交缠,他的技术没有任何问题,娴熟到使人惊讶。
原霁朗有生之年,第一次上武场,与人互搏,无数次追击罪犯,与人对打,都没有处过如今这样子的弱势。但他在这一刻却毫无抵抗能力。
既因为欲望主宰一切,也因为这个清白无辜的男人,这一刻表露出来的游刃有余的自信。原霁朗想,乐正先生弹钢琴时,大概也是这样游刃有余的自信。他,还没有看过良姜弹钢琴的样子。
两人拥吻时,没有被及时走的口水从原霁朗的嘴角流了下来。欲望上头的时候,每个人都是淋漓大汗,不复之前的体面好看。
但良姜竟然也不嫌弃,他伸出手,帮助从头到尾都不能无法自己动手的原霁朗,抹掉了他嘴角的液体。
然后他神情平静的手掌往下,解开了原霁朗喉结下松散的衬衫钮扣。他的手指灵巧,指腹好像也带着眼睛。
激情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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