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温暖的橘色光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挥洒在了这洋房中,一半微熹,一半近乎黑暗。
“啊我这是”织田作迷茫地睁开了双眼,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下意识地接住了支撑不住倒下的少女。
鲜血染上了他的肩膀。
“老板”
没有人回应。
如果不是他还能感受到李望舒的呼吸声,他几乎要以为是老板一命换一命了。
“织田作”
织田作转头,看向了没有黑披风,眼睛上也没有绷带的太宰。他露出了几乎要流泪的表情,这是织田作见过的太宰的表情中,最接近于一个正常的人类的样子。
“啊。我没死吗这是怎么回事”
是熟稔的,织田作平淡的语气。
“是、深藏不露的老板,不,舒酱救了你”
李望舒剧烈地咳嗽起来,没等太宰说什么,先向他伸出了手,“纸。没有纸的话绷带也行。”
太宰反常地温顺,“是是。给你手帕。”
她挣扎着接过了手帕,而后从织田作的怀里脱离了出来,毫不客气地接过素白的手帕擦了擦脸。
“总之就是,舒酱有超级出乎意料的另一种异能,推开了异能无效化的我之后,成功救回了马上就要死翘翘的织田作呢。”
拿手机照了照,确定脸上没有残余的血迹后,李望舒随手恢复了手帕的素白。
“啊。希望你们在这一点上能为我保密就是了。”
她随手把手帕丢还给太宰,然后转头看向还是一脸没反应过来的织田作。
“小崽子们一个都没死。”李望舒低声道。
“在我的酒馆二楼。但是很抱歉,店家我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救了。”
织田作的目光一点点亮了起来,在说到店家的时候,又暗了一瞬。
他嗓音略带了一点嘶哑,“没关系没关系。这样已经很好了。至少我”
李望舒低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织田作的头。
就像是在安抚着什么一样。
就像她曾经被安抚时的样子。
“罪过确实斩断了一些路,罪过也确实有朝一日会有报应。”
曾经犯下的过错确实是无可挽回也无可回避的。
“但是”
但是
“现在才是应该抓牢的,在一切最终之前,完成你的理想吧。织田作。”
从现在开始,又是新的一天了哦。人生的意义就在于承担这一切的勇气。
她说完之后,站起了身体,空气里弥漫着沉默的气息。
“真是没想到,舒酱会给织田作喝鸡汤呢。”太宰笑眯眯地道,“虽然织田作看起来是非常感动的样子,但是我还是要提醒舒酱一句。”
“你知道自己跑到这里来的后果对吧”
“”
李望舒“哼”了一声,拂了拂衣上的褶皱,冷淡地垂首,直视太宰,“我当然知道。”
织田作“知道什么”
太宰依旧是笑着的模样,没了绷带的同时,他好像瞬间受到了什么洗礼,洗去了身上的大部分黑泥,又或者是忽然穿上了一层白净的表皮,“舒酱本来已经想走了吧但是,这下恐怕走不掉了。”
织田作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抱歉,是因为我。”
听闻这些话,她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不必抱歉。我们是朋友吧”
“太宰也好,你也好,安吾也好。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之后有机会再一同喝酒。即使不在长廊遗梦。”
一群穿着黑衣的黑手党端着枪出现在了洋房。
“毕竟,梦醒了之后,就不必再持有追忆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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