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尸体,俯身观察。对方的瞳孔放大,半边脸已经能够看到头骨,只剩下粘在表皮的腐肉,苍蝇和蛆虫从破了一个大口的肚子里贪婪地进出,发出噗嗤的刺破声。
就像这具尸体的肚子变成了奶酪,留下虫类穿梭的小洞穴。
“别告诉我在肚子里。”阿塔尔说。
他的手放在上空,浮现出一行字
死者,本地人,肚子空空,已经被吃尽
“在嘴里。”系统突然提醒。
阿塔尔身体僵硬了一下,忍住恶心,用手掰开尸体的下颚,发现了亮晶晶的东西,应该就是钥匙了,但是他却不愿意把手伸进去。
他左看右看,站起来走到墙边,拿起了棍子,走到尸体面前,猛地给了头部几下。
直到把尸体整个头颅都打碎,钥匙顺利地掉了出来,阿塔尔才俯身捡了起来,并且把沾着各种液体的木棍扔在了一边。
目睹一切的系统“”真是狠人。
阿塔尔重新走回木门,把钥匙插进锁眼里,扭动了一下,顺利打开了门。
当他走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却意外发现被他忽略的地方。
那具尸体躺在屋内正中央,而边角的那些奇怪的蜡烛连起来,恰好是一个特殊的图案。
但并没有留给阿塔尔更多的时间,木门就发出嘎吱一声,自动阖上了。
而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木门外层残留的一截锁链。
他认出来了
这是他,最开始敲的那扇门。
所以,这是一个奇怪的循环了
难道之前的敲门声是自己发出的吗
阿塔尔内心毫无起伏,目光重新偏转回来,看向这座古怪的小镇。
除去第一次的茫然,他带着审视去观察这一切,发现它们的风格十分像那天听到“克苏鲁”后,他在深海中看到的那座城市的建筑风格。
从侧面可以看到,一些类似于肉块的肿瘤在房屋上寄生成长,仿佛有生命一般收缩着。
这次没有倒计时五分钟的提醒,他能缓慢地顺着台阶走下去,最开始指路的荧荧血迹从象征着绿箭家的门前滴过。
阿塔尔在门口停留了一下,然后走过了那扇门。
浓雾逐渐蔓延侵占了整座小镇,在浓雾中缓慢地出现了好几对男女的身影,他们双手交握,在道路两旁跳舞,于窃窃私语中旋转,就像看不到阿塔尔一样。
前方传来锁链的声音,像是在提醒阿塔尔继续往前走。在浓雾中隐约漂浮着优雅清扬的小提琴音乐,随着女士的裙据在半空荡开,却让人心底的一根弦紧绷。
阿塔尔顿住脚步,音乐却猛地一变,立刻弯了一个调,诡异冰冷。
那些原本跳舞的一对对男女开始互相厮杀,神经质地互相撕咬,空气中传来浓厚的血腥味,他的余光看到长着肉瘤的房屋开始快速的摇摆起来
原本熄灭的小镇的那些窗口都一盏一盏亮起灯来,恍若风雨中缥缈的烛光。
阿塔尔立刻向前奔跑,空气中腥热的风带来咸湿的气息,像是大海的存在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踏过草坪,将那些诡异的画面都抛在脑后,直到小镇的边缘。
的确是在海边。
阿塔尔感觉自己已经脱离了他的身体,精神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一切。
他张开双臂,原本平静的海面就像受到了呼唤,突然类人般狂喜起来,澎湃地涌起巨浪,仿佛在急切地试图投入他的怀抱,又像在迎接他的到来。
危险危险危险,恐惧恐惧恐惧。
但却很亲近,非常亲密。
大地在震颤,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即将从海底升起。冷冷的月光照耀在波光粼粼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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