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屋子的朱卢氏听到问了声“英姐儿,什么东西砸了”
盯着地上一大摊水的璚英和忍冬, 抬起头对视了眼, 两人跳起来,抓块布子, 蹲下来擦地。
“砸什么了”朱卢氏又问声,从椅子上站起来。
璚英赶紧答声“娘,盆掉地上, 没事。”
朱卢氏显然不信,往这走着。
璚英听着朱卢氏的脚步声,加上前面偷看朱骥打拳的害羞,急得不知道怎么办。
忍冬瞥了眼璚英, 跟着手忙脚乱用布子擦地。
天井里的朱骥听到“哐当”、忍冬的尖叫、璚英的惊呼还有询问声, 再接着是朱卢氏的高声问还有脚步声。
他知道璚英那定是有麻烦了。
穿上褂子,朱骥冲着楼上喊“娘。”
到底儿子重要,朱卢氏放下璚英那头, 走到窗户这往天井里张望“大郞,怎么了”
“都这个时候,二弟怎么还没过来”
“对了,也不知道二郞昨晚在那睡得怎么样得去瞧瞧。”朱卢氏从窗户边消失。
“娘,你慢点,我跟你一块去瞧瞧二弟。”
璚英听着朱卢氏“咚咚”急着下楼的脚步声, 松了口气,差点坐在地板上。
“小姐,下面是大爷的屋吧”忍冬往地板缝里望了下, 看不到什么。
璚英也往地板缝望去,好像看到朱骥在下面打拳,平静下来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耳根子发热。
那是她干哥哥,璚英咬着嘴唇,把目光从地板缝移开。
“我来吧,小姐裙子湿了。”忍冬看着璚英拖在地上的马面裙,湿了一大片
“没事,过会儿换条就好。”璚英用余光瞥着地板缝,“别从缝里漏下去。”
“小姐还是赶紧先换了裙子,要是奶奶再回来怎么办。”
忍冬的话提醒了璚英。她慌张站了起来“那你赶紧给我找条裙子来。”
“嗯。”忍冬把布往地上一扔,手在盆里剩下的水里洗洗,又在裙子上擦干,去替璚英找裙子。
东西还没有理好,忍冬只能先随便拿了条马面裙。
璚英从忍冬臂弯里抽下裙子,就要往腰里系。
“小姐,先把湿得脱下来。”忍冬拦住,解下璚英的湿裙子,“来得及。地已经擦得差不多,奶奶回来瞧不出什么的。”
璚英“嗯”了声,两只胳膊举起,却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慌张。
为什么呢
朱骥是干哥哥,如今是一家人,为什么她要慌呢
璚英突然哭了起来。
父亲尸骨未寒,大哥还在边塞受苦,她怎么就这样了。
璚英用手捂住嘴,扭身往床扑去。
“小姐,你怎么了”忍冬还没给璚英系好裙子,拉着带子跟着过去。
头挨到被子上,璚英把脸埋进去,哭得更响。
忍冬摇着璚英肩膀“小姐,怎么了怕奶奶知道了说吗窗开着,风吹吹过会儿就干了。要是小姐怕水滴到大爷的屋大爷会怪咱们难怪小姐哭了。”她后脊梁那一阵发冷。
“不会的。”璚英坐了起来,从袖子里摸出块帕子拭掉泪。
“不会的”忍冬扭头往湿着的地板看。
璚英说的“不会”是指朱骥不会怪她们。可这么想,心里更揪得慌。她把脸在被子上来回蹭了蹭,直起身“你去打盆水来,我洗洗脸。”
忍冬瞅了眼璚英,拎起地上的盆小步快跑着出去。
璚英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她可不能做辱没了父母名声的事。才擦掉的眼泪又掉了出来。
忍冬打水回来,给璚英净过面,把梳头匣子打开来“我打水的时候,特意往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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