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和四楼是大型高难度魔术场景的聚集地,敢在这里施展拳脚的人, 恐怕早已脱离了魔术爱好者的范畴, 算是真真切切有过硬实力的魔术高手了。
据randy所言,关子烈是他们当中最年轻的一位, 也是最有天赋的一位。
谁知今天却出了点小差错,在练习飞刀魔术的时候, 关子烈的右手掌心,被锋利的刀刃划破了, 流了很多血。
randy的好哥们余衡, 今年二十七岁, 开朗时尚,是港城魔术俱乐部的元老之一, 平时经常跟关子烈一起切磋魔术,对关子烈的状态也最了解。
“阿烈一般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的。”余衡说,“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总是心不在焉, 专注度不够自然就会犯错误, 这是魔术的大忌讳,可我问他, 他也不肯告诉我。”
randy问:“那他现在呢”
“在医药间自己止血呢, 我原本想陪他去医院缝针, 结果他不同意,非要自己去哦对了,刚才是不是有个小女孩儿跑进去了”
“噢, 我亲爱的小衡,那可不是普通的小女孩儿。”
“确实不普通,毕竟比doris还漂亮一点。”
“别瞎说,我们doris只是和她漂亮的风格不同罢了。”
“劳驾,二位能不能说点正事儿”doris很不耐烦地一撩长发,“小衡,那女孩儿大概率是阿烈的心上人,我估计阿烈今天情绪不佳,跟她有关系。”
大约是八卦的力量,余衡顿时眼神一亮:“也就是说阿烈的药来了那咱们不用操心了。”
“我看也是,不如想想今晚去哪吃饭。”
“randy海鲜过敏,除了海鲜都可以。”
“好的那我们去吃新开的那家海鲜自助吧。”
“”
randy:“ok,我这就拧下你的脑袋做成龙虾哦。”
三人勾肩搭背地走远了。
而早在十分钟前,唐安斓就已经推开了医药间的门。
相比起外面,医药间的光线很暗,从门口望去,隐约能看到坐在最角落的那道身影。
是关子烈没错了。
关子烈正在给自己受伤的右手上药,他的掌心划破了一道口子,虽然不是很深,但血还没有止住。
可想而知,非常疼。
他眉峰紧蹙,却依然听到了那阵细微的脚步声,于是冷漠地转过头去。
“谁”
“是我。”
熟悉的娇软声线从身后响起,唐安斓径直走向他,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这完全是他不曾料到的状况,他没想过会在这里碰见她,更何况是在如此狼狈的情境下。
“你怎么来了”
“晓迪不知发什么疯,告诉我这里有魔术纪念品的展销会,我不久前才发现上当了。”唐安斓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有你给的通行证,我也进不来俱乐部。”
“然后呢”
“然后我听他们说你受伤了,就来看看你。”
他低声道:“我挺忙的,你没什么事的话,先回去吧。”
“你在忙什么忙着止血”
“”
她低头察看他的右手,不自觉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连语气也放轻:“怎么弄的”
关子烈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即使在并不明亮的光线里,他也仍旧能感受到她专注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得到答复不罢休的执着。
他注视着纱布上的血迹,眸色渐暗:“飞刀魔术,我出错了。”
“唔那么危险的魔术,难免的。”
“我以前从未出过错。”
“那你这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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