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题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刀剑们沉默地看看卷子,再看看一个微笑一个冷漠的搜查官,只觉恶意满满,来势汹汹。
他们是刀剑啊刀剑啊做历史是人干事你时政今天就是铁了心要害我们吧
沉默对峙之后,还是髭切先慢悠悠地伸手,慢悠悠地捡起一份试题,慢悠悠咧开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哎呀,这是什么哈哈,活的太久,很多事都忘记了呢。”
他顺手把纸张递给小乌丸“乌鸦丸你来看看,这上面第一题是源平之战发生在哪一年来着”
“吾名小乌丸,”小乌丸头也不抬,只专心欣赏茶汤的淡金色“真可惜,时间过去太久,为父也不记得了呢。”
“我来看看,”三日月兴致勃勃地接来,笑眼弯弯“嗯嗯,啊,还有足利将军的生卒年呢甚好,甚好啊,哈哈哈。”
他笑容一敛沉声质问“上面的题目都与在场刀剑旧主有关,在下是否可以怀疑,枢缉队非法调查了本丸资料,在针对、陷害本丸内刀剑”
风山笑眯眯“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青宁嗤笑道“枢缉队调查你们本丸的资料,也能算非法吗”
没有否认。
小乌丸捧着茶杯叹气“枢缉队的大人这是承认了故意针对吾等吗”
“那能不能再说说您背后的人想带走谁”
风山眨了眨眼,回头去看青宁,夸张的哇了一声“怎么办啊青宁,我好像一不小心说的太多了”
青宁低头,不搭理他。
于是风山就笑嘻嘻地对小乌丸道“抱歉,不能说呀哈哈哈,毕竟,就算是被利用的小喽啰,也有自己的私心呢”
唯恐天下不乱,并擅长在鹬蚌相争中浑水摸鱼悄然得利的人。鹤丸国永给风山下定义。
这种人,一般被俗称为搅屎棍。
小乌丸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了,轻轻放下手里茶杯。瓷器的底部与木质托盘相接触的那一刻,三日月宗近与鹤丸国永赫然拔刀
刀剑出鞘声音锵然,正堂对着的庭院里紧接着就响起同样的十几声拔刀声音,髭切起身将开着一半的拉门整个拉开,静立两边的刀剑们列队上前。
刀尖直指两位搜查官大人。
此时天色已晚,逢魔之时,日光昏暗。
飘着樱花瓣与伶仃浅香的庭院里,刀光森寒,静默无声。
风山笑意不变,只看着坐在首位的小乌丸“小乌丸殿这是什么意思”
“无他,”红衣的太刀整理着衣袖起身,将直刃的古刀抽出,声音如表情一般幽幽的,波澜不惊“搏命而已。”
000本丸,暗流汹涌,互相较劲。没有审神者的时候,他们相互提防,相互嘲讽。有审神者之后,他们相互较劲,相互攀比,硬生生演绎出一场场的本丸心计。
但从始至终,他们都是一体的。
从最初的来派与小乌丸,到三日月与鹤丸,最后直到次郎太刀与粟田口只要踏进了000本丸的大门,只要披上盔甲和他们上过一次战场,他们就成了一个整体。
唇亡齿寒也好,生死与共也罢,总之不管针对了他们中的谁,都将面临一整座本丸一十八振刀剑的疯狂攻击
青宁冷声问“我的手下呢”
“谁知道。”站在门边的髭切转身正对他们,背着光抽刀出鞘,昏暗的暮光里花瓣从他背后翩跹而落,一动一静,从正堂向外看,整个视野都美的像一幅画。
肃杀,华丽,朦胧又浓墨重彩。
髭切漠然道“也许是死了呢”
青宁骤然前扑银灰色的枢缉队制服形似风衣,衣摆飘摇间层层叠叠的符咒一一浮现,以束缚的姿态环绕在小乌丸周身,猛地收紧
他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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