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岚清风两人看着信誓旦旦要亲自去采花的自家公子, 心情是一言难尽的。若是早在年前他若听说他们家公子会采花哄人, 他定然是打死也不信的。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石岚只能艰难地问周公子。要不要他也跟着一块去,替周公子打个灯笼什么的
周公子冷冷瞥他一眼,石岚老实地低下头“那公子您夜里当心。”
不用人跟着, 周博雅也懒得带灯笼。窗外的月光十分明亮,他不至于花还看不清。于是去换了身便于行动的衣裳, 绷着脸地离开营帐。
夜色渐渐浓黑, 林中时不时传来咕咕的鸟鸣声, 显得静谧。
周公子采了一捧花回来时, 郭满已经伏在软垫上睡着了。怕夜里窜了风进帐子,叫灯盏的火烧着帐中的东西,双喜正在小心地罩上灯罩。见着周博雅人从外头进来, 立即屈膝行礼。灯罩一罩上,整间营帐顿时便暗了下来。
“你们少奶奶呢”
两人下午刚闹了别扭来着,双喜还怕周博雅觉得郭满太小性儿, 心里生了恼。此时看他毫无芥蒂地问起郭满, 心下不禁惊喜“少奶奶趴在那边睡着了。”
“睡了”
周公子拿花的手背在身后,难得措手不及, “平日里她不是这个时辰还没睡”
双喜挠了挠额头碎毛, 有些说不上来。总不好说主子今日怄了气, 故意不等你吧
见她脸都拧成一团, 既然这么为难的模样, 周公子也不为难她了。摆摆手示意双喜退下去。
双喜叹了口气, 她家这两个主子凑一起跟小孩子似的,三天两头就得闹一场。每次都闹得不大,却也总叫人担心。心下摇头,双喜转身便往外去。
周公子低头看了眼沾着露水的花,抬脚径自往帐里而去。
走了两步,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那捧花还捏在手心。想了想,他回头叫住双喜“去那个玉瓶子来,装些清水。”
双喜不解,但也听令去办了。
周博雅进了帐里,就看到软垫上脸朝下趴着睡得郭满。黑乎乎的后脑勺对着帐顶,发髻还没拆干净,看不到脸。没忍住长叹一口气,这姿势也不知怎么睡着的,就不怕把自己给憋死么周博雅无奈,上去将人给掀过来。
郭满一个滚滚到软垫另一头,捂着胸口痛得眉头直皱也没醒。周公子的眼睛在她乱揉的地方瞥了眼,跟烫着了似的瞬间移开。
没办法,自从水潭这一次,他如今对这地方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
周公子又要恼了,就是这个丫头太胡来,他才会,才会突然想起这事儿,恼羞成怒的周公子鬼使神差地目光又落在了郭满的唇上。
他必须要承认,交换津液的亲昵滋味,他长这么大都不曾尝过。以前与谢思思的房事,他素来只提了枪就上。那时正是冲动又不太克制的年纪,行事难免不懂分寸。第一次洞房便有些伤到了谢思思。而谢思思又是被家中娇惯着养大的姑娘,顶顶娇气的性子。她觉得疼了,便不太愿意叫周公子再碰。
谢思思这个人素来浅显,不乐意,不满意的态度从不会隐藏。周公子多骄傲的人啊,面子上再温和有礼,也掩饰不住骨子里的傲气甚至与自负。察觉到谢思思对他的嫌弃之后,周公子对碰这个妻子便再提不起劲头。
历经一世重生的谢思思回来后嫌周博雅的敷衍,却忘了这敷衍是谁造成的。
且不提周公子与谢思思的三年,水潭里那般热烈的亲吻,他确实是头一回。定定地盯着郭满,周公子鬼迷心窍地做了件这辈子都没想到的事。
他悄咪咪地上前,半蹲在软垫前,俯身覆上了郭满灯下红艳艳的唇
软软糯糯的滋味一传到他的感知里,周公子下意识地想描绘起下午做过的事儿。然而才将将要启开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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