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为什么会被人欺负,因为他这个坐牢的爹。
见状,孙秀花又生出不忍来,软了软语气“鞋子合不合脚,自己最清楚。”
许向国牵了牵嘴角“是我想岔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他自己会选。”
这般,许家武总算得偿所愿,正月里还大包小包去马铁柱家拜了个年,算是过了明路。同样的,许家康也跑到夏家去拜年,许向军带着儿女一道去了,去看看老战友兼未来亲家。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二,孙秀花六十大寿。寿宴摆在许向华那边,在院子里支了棚子还不够,院子外也支了两个大棚子,里里外外摆了二十来桌,
前一天,村民就过来帮忙杀猪宰羊,忙得不亦乐乎。当天席面上鸡鸭鱼肉,酒菜瓜果一应俱全,还有许向华特意弄回来的海鲜。
亲朋好友齐聚一堂,其中有许向华生意上的朋友,也有许向军离得近几个战友,包括夏家。
江平业举足轻重,不便露面,遂只有何云溪以秦慧如好友的身份过来拜寿,江一白也没来,他人在首都,这小子嘴甜,昨天还特意打电话过来给老太太提前贺寿。老太太回了家就喜滋滋地念叨,不巧被许文诗听见,小姑娘当时的表情有些复杂,原来江一白和许清嘉关系那么好,经常去小叔家玩。
许清嘉被她扫了好几眼,莫不是把她当情敌了,摇了摇头,便抛在脑后。
寿宴十分热闹,喧嚣逼人,饶是许清嘉都有些忙,随着许向华和秦慧如喊了一通叔叔阿姨,更别提许向华哥几个。
许向国怔怔望着穿梭在人群之中的许向华和许向军,自惭形愧之感越来越浓,他想想镜中苍老木然的自己,再看看意气焕发的兄弟,神思恍惚。
过了好久,不经意间又留意到招呼人过来的许向,眼前这个谈笑自如的人还是老实木讷的老三吗
六年的时间,彷佛整个世界都天翻地覆。
他这一房萧条败落,其他三房蒸蒸日上。
第二天,秦慧如便要带着许清嘉和许家阳返回北京,同去的还有夏莲,回去刚刚好赶上开学。
孙秀花是不走的,许向国和许家全都才回来不久,她得留下看看。再有周翠翠怀了孕,时隔十年,他们老许家又要添丁进口,老太太一边高兴一边又担心,毕竟周翠翠年纪不小,三十七了,她得看着点。
这一看,就看到了周翠翠生产,她是在余市第一医院生的孩子。
许清嘉给老太太提过高龄产妇的危险。老太太又向秦慧如求证,秦慧如就去找学医的老教授打听,转而告诉老太太。
听得老太太心里打鼓,反正许向不差钱,许家武又时不时会经过市区,方便的很。因此秉承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原则,老太太让许向定期送周翠翠去余市做产检,快到预产期的时候,还提前住进去,以防万一。他们县城的医院到底和市里差了不少。
六月十三号,周翠翠惊险生下一个女儿,顺产困难,最后不得不转而剖腹。许向签字的时候,手都在抖,幸好最后母女平安,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才回家。
孙秀花打电话报平安的时候,余惊未了。又转达许向夫妻的意思,让秦慧如给小丫头取个名字,清字辈的。一来多亏了她们娘儿俩提醒,二来秦慧如不是她们家学历最高最体面的一个嘛许向和周翠翠也想女儿能沾点福气,将来考大学做体面人。
本来吧,按照他们这的规矩,一般小的跟着大的名字走,他们家男孩子都是家字辈。也没什么讲究在里头,就是老头大字不识几个,随便挑了个认识的,又觉得做文化人好,许家文的名字就这么来了,之后便都顺着家来取名。
女孩子论理得跟着许文诗排,只那个文同了文婷的文,老太太膈应,就是许向华也不乐意啊,遂他们夫妻俩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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