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恩,此生难偿,这些不过是我的些许心意。”
锦荣执意给,周氏不得不收下,这事很快传遍了江城,听者大多叹王家姑娘的孝心,也有少数人觉得不值当,那可是大半家产,说给就给了。
锦荣却是不在乎外人言语的,钱财于她无用。这事也传到了沈员外的耳里,立刻决定在迎亲的彩礼上多加三分,也是向未来夫人的女儿表明他的诚心,并表示那些财产都在周氏名下,他却不会过问,周氏百年后是给谁也是她做主。他娶周氏是真心与她结为夫妻,相伴到老,绝不会贪图她这些钱财。
周氏再嫁之日,乃是良辰吉日,一路吹吹打打,风光之盛大,更是胜过了新嫁的姑娘。周氏的娘家人也过来参加喜宴了,周氏的哥哥嫂子心中感叹道妹妹真是好福气,既有那样的好女儿,又是嫁到沈家当主母。
甚至请来了最好的手艺娘,周氏不过三十有六,也不显老,在为新人妆容的巧手下,更显姿容。
周氏舍不得女儿,依依惜别才上了花轿。
锦荣送走了此世的母亲,望着远去红妆,眉目一片淡然,含笑自若。
一仙风道骨,白发苍苍的小老头在她身旁化出,恭敬道,“土地向大人贺喜。”
这个世间的土地大事管小事不管,但地界上出了锦荣这样的人物,尤其是在锦荣沟通天地神能时,连他也动弹不得,虽猜不出是哪路仙君转世,但也知道不可得罪。
锦荣对土地道,“你倒是来得快。”
“大人庇护江城,此恩土地不敢忘,如此喜事怎能不来,”土地轻捋白须,“王夫人,不,是沈夫人日后必当顺遂,大人无须担忧。”
“我知道。”锦荣淡淡笑道。
周氏成了沈周氏后,依旧挂念女儿,只是不便再常见到女儿。
锦荣劝服了周氏,给酒坊又重新装修了一番,改了楼上的布置为屋舍,似是要住在酒坊。
他人都以为年纪轻轻的闺阁小姐,难以打理酒坊生意,当年周氏刚接手酒坊生意时,不也手忙脚乱的艰难,这世上从不缺人有心看笑话。谁知,王家酒坊自锦荣当家后,无半点差错,在她手中亦是游刃有余。
周氏知晓后,亦放下心来,安心在沈家生活。
自锦荣接手了酒坊后,也对酿酒起了一时的兴趣,将王记酒坊的招牌杏花酒方子改动了几番。
初时,别人都觉得王锦荣是在糟蹋祖业,却不想成酒后的第一壶就香飘八方,醇美不似凡酒,有人饮了第一口便醉了。
连有名的文人也道,此酒可入天下名酒之列。
有人问这叫什么酒,王家酒坊如今的老板,锦荣笑道,“自然还叫杏花酒。”
虽有些人觉得这名字配不上此美酒,与昔日的杏花酒犹如云泥之别,但连酿酒的主人家都决定好了,便不再多言,而是一个个地高价出买下所有新的杏花酒。
锦荣直接无视了过去,比起以前的杏花酒,新杏花酒的价钱只高出了三成,与其品质来说,已是难得,但成酒却少,而且不再供应任何酒楼店铺,每人只能买一壶。
闻风而来之人只能排队买酒。
曾谙和许数是读书人,平日爱诗成狂,爱诗之人,岂能无酒,对美酒一道,两人也有心得,眼看酒越卖越少,心中焦急不已,好在到他们时,还有两壶新杏花酒。
许数高兴笑道,“你我一人一壶正好。”
曾谙亦点头,早闻过他人开杏花酒的泥封,那酒香已是醉人。
不想有一人青衣,一人蓝衣的老人气喘吁吁,竟是对他们一作揖,“望怜我们两老千里迢迢赶来讨要两壶酒,愿意银两相换。”
曾谙与许数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隐隐有些挣扎,那酒香实在馋人,但这两个老人又实在可怜,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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