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茂盛的藤蔓上登出一个个痕迹,外的凶残。
两人贴着背后湿润的山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直到猫狗打架的声音渐渐地远去,紧绷的身体才松缓几分。
“你没事吧”
迟萻转头,这才注意到先前被她顺手拉一把,然后和她一起倒霉地滚落下来的人是杜勒,这个阿拉伯青年模样英俊,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此时正关心地看着她,会让人产生一种被他衷心爱着的错觉。
迟萻浑身都疼得厉害,她抬起左手,发现手背连着手腕处有一道被尖锐的树枝刮出来的伤,正流着血,整个手掌都被血染红。
她的脸色发白,除此之外,身上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擦伤,都是这一个月来添上去的。
杜勒也看到她手背上那条近十公分长的伤,正想撕开内衬中比较干净的布给她包扎时,就见她低头舔了舔手上的伤。
杜勒目光微闪,惊讶地看着她。
他们进入布里苏岛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他们每天都在小心地前进和逃亡,人也不断地死去,现在只剩下二十三个人。
能活下来的人,都不简单,光是身体素质就比一般人强,更不用说对危险的警觉性。能不在意环境的恶劣摸索打滚活到现在,已经证明他们的心理素质够强,每当他们又逃过一次死亡的危机时,杜勒同时也注意到队伍中的几个女人。
这几个女人中有三个看起来娇滴滴的,但她们却比那些更健美高壮的女人活得更久,自然有过人之处。其中这个叫迟萻的,听说在来布里苏之前,是一个平凡的大学生,但每一次危机,她都能完美地活下来。
每一次逃亡时,其实他们不仅防来自这个世界的危险,也要防来自同伴的危险,每一次面对生死一瞬,人为了活下来,会无所不用其极,纵使本意并非如此,可当时求生的念头,会毫不犹豫地将同伴推出去,为自己赢得生存的时间。
虽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这么做,但那时候,人的选择已经不由自己。
当时那棵被动物踩断的树倒下来时,杜勒已经没有退路,会以为自己被压死,哪知道会被人拉一把。
迟萻从背包里拿出水,正要清理伤口,旁边的杜勒已经伸手接过。
“我帮你吧,我学过一点护理的知识。”杜勒说道,得到她的允许后,便帮她将伤口周围的污质清理后,用撕下来的布条绑好。
这里没有伤药,周围的植物长得奇奇怪怪的,也无法判断哪种能用,以至于人在受伤时,都只能简单地处理,然后自己撑过去。
迟萻朝他说一声谢谢,捂住手腕的伤口,这里麻辣辣地疼着。幸好除了这道伤比较严重外,其他的都是一些擦伤,虽然也火辣辣地泛疼,但在能忍耐的范围内。
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道“不好意思,杜勒,我好像连累你了。”
杜勒抬头看向他们滚下来的地方,笑道“如果你不连累我,我现在估计不是被树砸死就是被猫踩死。”说到这里,他忍不住自嘲了下。
被猫踩死什么的,说出去一定不可思议,但在这个世界,却是十分正常的情况。
迟萻显然也不觉得这是个笑话,她抬头仔细观察周围环境,问道“我们怎么上去”
杜勒站起来,将袖子撸起,露出古胴色的手臂,他伸手抓着周围从墙壁上垂下来的藤蔓,发现这些藤蔓十分坚韧,说道“试着爬上去看看。”
他们摔下来的地方是一个非常陡的斜坡,周围生长着茂盛的藤蔓,另一侧则是垂直的山体,现在的情况,只能沿着刚才摔下来的地方爬回去。
两人正准备要爬上去时,突然听到上面传来叫唤的声音。
“是顾维”
“还有洛可。”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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