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河村旁边不是有条河吗,顺着河往下走上几里路,就能看到到有座光秃秃的大山,山脚下临河建有几个高耸的烟囱,正是钢铁厂所在。
大烟囱每天每夜无时无刻冒着浓烟,下方错错落落建有一片房子,外面围了一圈围墙,很是封闭严密的样子,出入都要拿证明。
其实这个时候的工厂招工都是内部消化,有位置也是被内部员工介绍给亲戚占住了,所以这次放出的工位是临时的,只能拿稍许的工资和福利,不能把户口落进去,进而改变身份。
但就是这样,也有很多人瞄准了位置,打着先进去再说,以后说不定能有机会转正的主意。
然而要真是这样,那些眼尖的内部职工早就给自家人或者亲戚哄抢瓜分了,哪里轮到向外发告示招工呢。
说到底,还是那些工位要求高,需要有学识有技术,也就是肚子里要有真货,靠关系靠嘴皮子是不能胜任的,所以才把招工启示发到了周围几个村的生产队长那里,主要还是想找几个能用的知青顶上去。
柳建国把知青们召集到一起,给他们把里面的道道掰扯清楚,想去的人可以找他开证明去报名,至于能不能进看个人本事。
知青们面面相觑,都想去。
虽然不能迁户口,不能从农民身份转成工人身份,但也是一条往上的途径,说不准进去后眼界更宽、机会更多,万一转正了呢。
即使转不了正,也算半个工人了吧,比在地里掏笨劲儿,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强。
知青们全部开了证明,第二天一早借来驴车,一起去钢铁厂打探情况,十来个人中有的紧张无比,有的不在意无所谓,有的局促犹疑。
等到了钢铁厂大门外,众人发现还有其他村的知青比他们来的还要早,大家一个村一堆的站一块,在寒冬的早上,迎着北风冻的直哆嗦。
但是即使被冻的打喷嚏流鼻涕,也没有一个人退出想走,都在忐忑紧张地等待钢铁厂职工的上班时间,等大门口的小窗口里有人了,到时候就能报名。
江秋月他们还好,陈中华找到一个避风的转角,距离门口不远,他们每个人穿的也厚实些,不会冻的太狠。
只是在冰天雪地的室外,寒风吹啊吹,避免不了手脚冰凉,所以门口一片地方除了大家小声的讨论,就是搓手哈气跺脚取暖的声音。
江秋月包裹的严实,羽绒服围巾帽子耳暖全戴上了,还穿着厚棉靴,手上戴着兔毛手套,捂着暖热的水壶,时不时喝上一口热水暖和一下。
刘爱英捂着脸偎在她身边,正在庆幸出门时听了她的话把装备都套上了,不然这会儿不得冻死。
刘爱英也戴了手套耳暖子围脖,都是兔皮缝制的,白色毛绒绒的看起来很不错,挺暖和。
相比于江秋月对于这次招工进不进都可的态度,刘爱英是希望能被招进去的,毕竟是一次机会,能进就离回城进了一步。
不过进不去也没啥,大不了回去接手养猪的活,她感觉江同志应该是能进的,凭直觉。结合之前江同志透露的大队养猪的打算,到时候养猪也不错,同样不用下地干活,说不定还能跟王晓红同志学上几招。
想清楚前后退路后,刘爱英就坦然了,和江秋月靠在一起有说有笑,不再忐忑不安。
等到日头升起,江秋月看了看表,大概八点多时,钢铁厂陆陆续续有工人或走路、或骑着自行车来上班,堵在门口避风的知青们赶紧让到一旁,在工人们的白眼中不敢多说什么。
又等了大半小时左右,上班的工人大概进去的差不多了,钢铁厂的大门啪地重新关上,这时旁边的小铁窗口才打开,让知青们开始报名。
听此,无论是距离小铁窗近的还是远的人,纷纷一拥而上,争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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