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稍后默默再去蒸他个几大笼才罢休。
彭敬业端着刚出锅的肉包子吃了个饱,笑的一口白牙亮闪闪,然后奉上他这次带来的东西。
军营里也是要过年的,那些无家可回或者不回去的人,都是留在营子里一起过年的,所以年终时他们也会准备年货之类的物资。
彭敬业在老营长那里厚着脸皮称他自己个儿是有家有室的人了,硬是从后勤处抠出一份年货出来,送到江秋月这里献殷勤。
看到他拿过来的面粉白糖银耳猪腿肉等相对稀罕的吃食,江秋月莞尔一笑,给他一个大大的么么哒,再端上一锅菜包子让他解腻。
自家男人,吃点包子算什么,咱养的起。
腊月二十六那天,钢铁厂的各级领导开始给职工们发厂里准备的年货,把组织上的温暖和关怀送给大家伙,特别是那些奋战在一线岗位的劳模和建厂功臣们。
工厂宣传部门特意提前排练好了节目,代表全体职工、家属,先去周边慰问了当地的驻军和周边的山民,然后除夕夜还要在工厂大院里给职工、家属们演出呢。
江秋月作为一个临时工,分到她手上的年货不多,一些玉米面和一块猪肉,再加上一兜鸡蛋。
玉米面本就是要发她的慰问品之一,猪肉是她平时在厂里会做人,跟同事和小领导们关系不错,多出来允给了她一小块。
虽然江秋月不需要,但是属于她的利益能争取就争取,没有往外推的不是。
那兜鸡蛋是老教授这个师傅从他自己的年货中拿出,私下补贴给她的。
老教授凭借自己过硬的能力被上头秘密派到钢铁厂,期间也拉拔了牛棚里的几个朋友,但是他平时偷偷贴补的老友有很多,不光是临河村牛棚中留下的那些,估计还有钢铁厂周边几个村子里的。
一个人的工资和津贴需要分成那么多份,留给他自己的却很少,勉强裹住温饱,江秋月怎么会再拿他的东西呢。
但是老教授坚持给,倔脾气上来扔给她就走。
收下鸡蛋,江秋月心里过不去,花了两晚上给他赶出一套保暖的棉衣棉裤,套在工服里穿上暖和,也不会让人发现。
说来之前到老教授手底下干活,对方虽然对她在工作学习上指导有加,但是平时一直保持着距离感,不让人接近。
江秋月即使处于尊敬和讨好老师的目的,给老人家买衣服送礼品,人家也不会收。
送一个还两个,让老教授剩下的微薄供应再次减少,还不如不送。
过年有了由头,江秋月就在放假那天走时,把做好的那身棉衣和两双毛线袜装到一个袋子里,对老教授鞠躬喊了声新年好,将礼物塞过去,转身立马撒丫子跑了。
彭敬业在外面骑在车子上正等着她,一身军大衣跨着辆自行车,单腿支地露出大棉裤牛皮靴,在下班的职工人群中很是惹眼,已经有好几个姑娘磨磨蹭蹭的聚拢到他周围不肯走了。
可惜好男人是有主的,江秋月出来后,彭敬业眼神亮了亮,把人提到杠上带着就走了,姑娘们的媚眼抛给了瞎子。
走出去没多远,彭敬业停下,解开大衣把怀里的人裹进去,摸了摸她冻红的小脸,皱上了眉头。
“坐小轿车接送你多好,你还不愿意,看冻成这样了,冷不冷”大手搓了搓小脸蛋,直到红润了才罢手,彭敬业仍旧不放心地问道。
“还好啦,咱不能公车私用给人家嚼舌根嘛,再说自行车是你送我的呀,骑着冻冻更健康。”江秋月眯着眼笑道。
大家都是骑自行车或者走路上班,她一个知青要是天天坐小轿车上下班,还不得让唾沫淹死啊。
再说小轿车是属于老营长的配车,彭敬业能随时调用,她却不能私下这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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