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一锅林文清抢到的炖鸡,和着红薯稀饭玉米馍馍,西里呼噜吞下肚,吃完感觉浑身都有了劲儿,还能再做它个几张十几张试卷。
他们一边吃一边坐在饭店里磨蹭,在室外等太冷,不如在暖和的饭店里等着舒服。
等着收盘子的服务员期间翻了几个白眼,或许是看在他们是考生,将来万一有什么大前途的份上,人家没往外赶他们,几人就厚脸皮地待到快要入场的时间才离开。
吃饱喝足,又休息够了,下午的数学考试,大家精神抖擞地进入考场,开始了又一番无形的征战。
数学考试自然比上午的语文考试难得多,更考查考生的数学基础和知识了,一场下来酸甜苦辣咸,下考场那阵哭的笑的人都有,甚至有刚出考场就直接晕过去的。
江秋月下场后照常和其他人集合,一块回临河村休息,等休整一晚以便迎接明天的考试。
回去的时候,高云梅和柳和平在车尾叽叽喳喳很是兴奋地讨论着考试题目和答案,一副显摆他们做得好的样子,却不知他俩说的那些基本都是错的,徒惹大家伙憋着笑不屑提醒罢了。
由于他们两个的影响,有忍不住的村里考生想跟知青们对一对答案,被陈中华按下,劝说等全部考完再对,端正心态,别影响到其他几场考试。
接下来两天,他们连续参加了政治、物理、化学等考试科目,终于度过了充实又难熬的高考
最后一场考试下场出来时,好多人都哭了,拥抱着欢呼着,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有的是高兴的,自觉考的不差有把握鲤鱼跃龙门,有的是悲痛的,可能考试内容不是那么尽如人意。
江秋月走出考场时只感觉浑身一轻,趁着回去前逛街买东西的空挡,跑去邮政局给彭敬业写了一封信,述说一下此时高考完的轻松和想念。
考完了,大家伙像是脱缰的野马,不管考的好与不好,先去供销社和食品店买上一堆东西,吃的喝的拿回去做庆祝。
当晚,他们在知青院拾掇出一桌子好酒好菜,吃的红光满面,喝的兴致高昂,像是甩掉了一个包袱,更像是坚持许久渡过了一道关卡。
酒醒后,几人没对什么答案,反正是分数出来后才会填报志愿,努力是努力过了,至于结果如何就等分数下来再看吧。
紧接着到了冬红薯收获的时间,大家伙一起忙了起来,也没时间再纠结忐忑考试的结果,忙忙碌碌地挣工分挣口粮。
江秋月这次有上工过,多少分了点红薯,被她直接放进了地窖里,作为平时的口粮。
她没再额外买粮,因为等到高考成绩下来,填报了志愿,明天春天她应该就要回去了,不用再另外买那么多粮食。
刘爱英养猪有贡献,挣到的工分挺多的,相应的分到的粮食也多,她已经在考虑如果真考上了,就要把手上的粮食卖掉换成粮票。
毕竟,粮食带着走很难,换成粮票去学校里方便好使。
好在,江秋月没有这个方面的顾虑,她手上基本都是粮票和钱,粮食留在外面的将将够她自己吃的。
等到过年那会儿,国家局势渐渐稳定,政策放开,知青们时隔两年终于可以回去探亲了。
江秋月在小年那天收到了彭敬业的来信,其中除了关怀思念的话语,还有一张软卧的火车票。
她还记得上次两人一起坐卧铺的情形,这次只有她一个人了,不免有点感慨。
不过,彭敬业在信中说,等她到了,他就在京都火车站等着接她。
分别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两个鸿雁传书,联系从没断过,只是仍然比不过真切地拥抱在一起的温暖感受。
大年二十六,江秋月跟刘爱英他们告别,先上了回京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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