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如此说,荣昌君的目光却一直放在广府君身上。
广府君干脆道“徐行之当众致歉,并退出今次天榜之比。您看如何”
不等荣昌君应承下来,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旁边安静地搓捻衣袖的清静君便插了话“不大好吧。”
荣昌君“清静君有何看法”
“我认为,这件事情责任该是对半拆分,不能全怪行之一人。”清静君的腔调如往常一样放得很软很慢,“行之他也是为同门弟子出气,冲动了些,不至于让他退出天榜之比。再说,同样是犯了规矩,程顶还能参与天榜之比,行之却不能参与,行之他多委屈啊。”
广府君忍无可忍“师兄,徐行之他不是十二岁的小孩子了若不是您一直纵容他,他也不会做出这种羞辱道友的恶事”
清静君无辜道“我哪里有纵容他呢。”
广府君“出了这等事,进门后您训都不肯训诫一句,这还不叫纵容”
清静君想想也是有理,便朝向徐行之,语调温吞如水地训道“行之,你以后做事前该多加思量才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毁伤不得,要是实在气不过,你悄悄打他一顿便是了,何必要这般闹得不可收场。”
荣昌君“”
广府君“”
周北南“”
程顶的脸都绿了“”
徐行之咳了一声“是。”
“是什么是”广府君拍案而起,“师兄,您再这般优容下去,哪一天他非招惹出大事端来不可”
清静君啧了一声,捏了捏鼻梁,小声嘀咕道“我就是不想罚行之行不行,你们好烦啊。”
荣昌君简直是不可置信“清静君,您说什么”
广府君一个倒噎,只能将说教暂止,转而打起了圆场“荣昌君,师兄他来前喝过酒,神志不清,并非此意,请不要误会。”
清静君叹了一声,语调还有几分委屈“算了,师弟要罚便罚吧,我不管了。”
广府君不防从天而降一口锅,分辩道“这怎是我要罚”
清静君立即打蛇随棍上,道“师弟,我就知道你也舍不得。”
广府君“”
眼见调解不成,周北南在一旁打了个圆场“师伯,师叔,晚辈有一个妥善处理此事的办法,不知可否提一提”
荣昌君压抑着火气“你说便是。”
周北南说“徐行之动手剃发,其情可谅,但毕竟有损我应天川颜面。不如罚他学程顶一样剃去头发,此事便从此扯平,双方均能参与天榜之比。您看如何”
徐行之抬头瞪着周北南。
周胖子,你害我是不是
周北南读懂了徐行之的眼神,灿烂一笑。
怎么会呢。
广府君与荣昌君对视一眼,对此折中之法还算满意“行。”
清静君“不行。”
广府君看起来恨不得把到现在还在唱反调的清静君的嘴给缝上“师兄醉话连篇,不可再说了就按此法来。”
说罢,他转向荣昌君,请求道“请务必让我亲自动手,以示风陵山之歉意。”
话说到此,清静君只好不情不愿地受了,趁广府君临下台时,他还扯住广府君衣摆,小声叮嘱“别剪太丑。”
广府君“”师兄你可闭嘴吧。
不多时,风陵山弟子都听到此讯,赶来了戒律殿前等待处罚的结果。
半晌后,戒律殿大门敞开。
周北南带着程顶从后门离去,三君则从正门而出。
广府君负责送仍有怒意的荣昌君回邸,清静君则留在门口,等待徐行之出殿。
走远后,荣昌君才与广府君抱怨道“赤鸿君当年怎么会选清静君做风陵山之主”
听到荣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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