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地想象着与师兄在一起后的一切可能。
他只是想一想,又有何罪呢
然而,谁叫他生而为魔。哪怕只是想上一想,便已是极大的罪愆。
九枝灯倚在枕上,自嘲地想,自己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此时外头陡然传来一阵混乱,间或有“周公子”、“周公子你慢些”的乱声,转瞬间,脚步声已到了屋外。
周北南一脚踹开了门“徐行之”
徐行之啧了一声“投胎啊你。要是把门踹坏了,你得给我修好才能走。”
周北南一眼看到安歇在床的九枝灯,脸上青白之色略褪,即将冲口而出的质问也被他强行咽了下去,噎得他直瞪眼“出来”
徐行之把剩下的碎片打扫进簸箕里“就出就出。瞎叫唤什么。”
九枝灯沉默地注视着徐行之的背影,一直到门扉掩上,他依然贪恋地注视着背影消失的地方。
把徐行之揪出殿后,周北南张口便质问道“徐行之你怎么回事你逃了元婴大典”
“逃便逃了呗,这点小事还值得你周大公子千里迢迢跑来啊。”徐行之满不在乎。
“小事你大爷啊”周北南气得脑仁疼,“应天川来风陵赠礼的礼官告诉我说,九枝灯中途化魔,你竟然抱他当众离去你与他是何关系”
徐行之挺无辜的“师兄弟啊。不然呢。”
周北南喘一口气“我信,可旁人信吗那可不是单纯的元婴大典是推举你继任下一任风陵之主的继任典仪你他妈说跑就跑,还带着个魔道一起跑你知道外面都在传些什么龌龊的东西吗”
徐行之笑嘻嘻的“那是他们自己想得龌龊,关我何事。”
周北南被气得一个倒仰“你这一天天的就惹是生非吧迟早你栽一回狠的就知道疼不疼了”
说到此处,外头又有脚步声传来,不过这回的声音斯文了许多。
有弟子的引荐声传来“曲师兄,这边。”
周北南精神一振,跳将起来“曲驰,快过来”
朱衣素带的曲驰从月亮门间踏入。他额上生了一层薄汗,看来亦是得了消息后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曲驰看向徐行之,笼统问道“没事吧。”
他既是问徐行之有没有事,也是在问九枝灯有没有事。
徐行之一言以蔽之“没事。”
曲驰呼出一口气“好,那就好。”
“不是这就没了”周北南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曲驰,你年岁最大,倒是训他两句呀。”
曲驰行至近旁,缓声道“训他又有何用呢。事情已经做下了,不如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三人在阶前席地坐下,曲驰和徐行之之间夹着个气呼呼的周北南。
周北南没好气地“说吧说吧,你接下来怎么打算让九枝灯留在风陵山”
徐行之掰了根梅枝,在地上无聊地写写画画“不然呢”
“也是。”周北南嘀咕,“廿载横死,他那两个儿子正狗咬狗的,热闹着呢。这姓九的小子在魔道里没根基,挑着这个时间把他送回去,不是要他命呢吗。”
曲驰却有些怀疑“但是魔道会放弃他吗今日之事闹得太大,魔道那边也该听到风声了,他血脉觉醒一事是隐瞒不了的。万一他两个兄长认为九枝灯是威胁”
周北南挑眉“如何他们敢杀来风陵山”
“不会。”徐行之托腮沉吟,“四门与魔道止战已久,小灯如果不愿回去,他们也不会蠢到上门挑衅,自找死路。曲驰和我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言罢,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九枝灯的母亲。”
周北南顿觉棘手“也是。那可怎么办”
“多年前我与曲驰去过一次魔道总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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