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徐行之不答,一双乌黑的眼睛直白又大胆地盯准了他。
两片直挺又漂亮的鼻翼轻贴在一处,彼此呼出的热流在短暂交汇之后又流动到对方的面颊上。
不消几个来回,孟重光便有点慌张地避开视线,想要离开床侧,徐行之眼疾手快,膝盖一顶,便将孟重光的衣襟压死了。
“做什么去”
孟重光呼吸已是起伏不定,把头使劲儿偏开“师兄高烧方止,腰又不好,我不能”
徐行之一把捏紧他的下巴,把他即将说出口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在孟重光昏眩着水汪汪的眼睛望向徐行之时,他见徐行之哂然一笑,撩开了被子,色泽素白的裤腿有一截翻卷上去,露出修长笔直的小腿。
他扬起下巴“滚进来,办事儿了。”
顺从地滚进被子里后,孟重光摸索着来到了徐行之身后,小声咬着他的耳朵兴奋道“师兄,你勾引我”
“少废话。你怎么这么喜欢背后抱人谁教你的”
“不是师兄吗”孟重光语调委屈至极,像是没抢到奶的小奶狗,哼哼唧唧的,“师兄不记得了我们第一次的时候,师兄一点都不配合,说看着我的脸办事儿太别扭,硬要我到后面去。后来又叫得可凶了,说疼,让我滚出去。我哭了你才不骂我”
徐行之听他这副腔调就有点憋不住想乐。但很快的,他便没了笑闹的力气,脸色煞白地由孟重光摆弄。
“师兄真的很,很紧”
徐行之冷汗盈额“你他妈嫌紧你倒是出啊”
“不许叫。”孟重光一把捂住了徐行之的嘴,“他们会听见的。”
沐池之欢,虽是令人回味不已,然而孟重光在回过神后简直要悔断肠子。
他一时忘形失态,竟然放任别人听见了师兄的声音。
他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他拥抱着徐行之,将被子翕翕然顶出一片雪浪。
徐行之失神地望向床顶。
在抵死的碰撞中,他可以确认,至少现在在他身后的人不是一名随时都会离开消失的梦中客,这让看似平静、实则已经满心慌乱的徐行之莫名安心了下来。
此外,徐行之并不介意坦坦荡荡地承认,他十分想念这种刺激得让他心尖发颤的滋味儿,从身到心,皆是如此。
接下来数日,孟重光与徐行之滚遍了南狸宫殿的角角落落。
他们左右是不急着去做些什么的,钥匙碎片放在那里也跑不了,徐行之就由着心、由着劲儿,跟孟重光疯闹了许久。
某日,他闲来无事,拖着步子四下闲转,却在一处回廊下看到了陶闲与曲驰。
陶闲蹲在曲驰身侧,正在地上写画着什么,曲驰学着他的动作涂涂抹抹,两人看起来异常和谐。
陶闲敏感得很,听到足音便回过头去,看见徐行之,立即慌张地立起身子来,还未开口,脸已红了大半“徐,徐师兄。”
徐行之披衣而立,孟重光的外袍于他而言稍显长了些,边角随着廊下风缓缓摇摆着,愈发显得他身材劲瘦高挑,骨肉匀停。
曲驰抬头跟徐行之打了个招呼,便兴冲冲地模仿着陶闲,一笔笔在地上涂抹着圈圈。
徐行之走过来,想在廊檐台阶边坐下,陶闲动作麻利地扶了一把徐行之的腰,又扯下自己的外袍,叠了两叠,垫在台阶上。
他温驯道“徐师兄请坐。”
徐行之也不同他客气,就势坐下“你倒是体贴。”
坐下后,他将暖热了的外袍褪下披在陶闲肩上。
陶闲有些惶恐,推搪了几下,徐行之啧了一声,他才红着脸接受,手指揉弄着衣带,局促道“师兄,我先给你暖着。等你冷了,我再还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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