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以孟重光在蛮荒中树立的高塔为标杆,判断几人要往何处去。
这十三年来,孟重光踏遍了蛮荒中他能够踏及的角角落落,因此由他带路是再好不过的了。
走出虎跳涧后,周望笑着伸了个懒腰“好久没能回家了,我倒真是真想念家里。早知道就该把铃铛带上,做个护身符。”
元如昼温柔道“那是你娘留给你唯一一样遗物,万一打碎怎么是好。”
周望“我是怕有歹人闯入塔中,把它抢走了。”
元如昼同她咬耳朵,宽慰道“你大可放心。有重光的阵法在,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塔的。”
徐行之听了一会儿二人的对话,又转向重光,想偷偷问一问元如昼这一身狼藉白骨是如何得来的,谁想甫一转过去,就被身侧的孟重光拉起了手掌,尾指难耐地在他掌心勾个不停。
瞧他一副食髓知味的小模样,徐行之忍俊不禁“想干什么”
孟重光舔一舔唇畔,把殷红色的唇染上一层薄凉诱人的浅光“想干师兄。”
“前日晚上”
“那是前日。”孟重光目光略含幽怨,“师兄昨日都不叫重光进房连窗户也锁了。”
“都说了今日要赶路,不得混闹。”徐行之明明知道他想要什么,只是故意逗着他,“憋了十三年了,这一两日都忍不住吗”
孟重光不吭声了,轻轻往徐行之侧胯上蹭,一边蹭一边哀求又期待地望着徐行之。
徐行之都要憋不住乐了“站好了别腻歪我。”
孟重光撒娇道“站不住要师兄背。”
或许是长相着实出挑,比徐行之还高一点的孟重光撒起娇来一点也不叫人心烦,反倒赏心悦目得紧,就连拒绝他无理的要求也显得不近人情起来。
孟重光锲而不舍地趴伏在徐行之耳侧,不要脸地低语道“师兄把我的腿都熬软了,现在不能不管我。”
徐行之“你说谁熬谁嗯”
孟重光理直气壮且戚戚怨怨道“当然是师兄熬我,咬得我疼,都不肯放我走”
饶是徐行之脸皮堪比城墙也吃不住这老妖精这般没皮没脸的调情“我可背不动你。”
“背得动的。”孟重光温存地蛊惑着徐行之,“师兄刚来蛮荒那日还背着我走出三十里路呢。”
提到那日,徐行之面色微僵。
他并非想到了孟重光见他不相认的事情,而是想到孟重光当初那一身皮肉焚尽的严重烧伤。
他记得,孟重光找到元如昼时,元如昼亦问过他这个问题,他的回答很含糊,说是“被人暗算”。
可这蛮荒里有谁能伤他至那种地步
而且,那些对他图谋不轨的人现在何处会不会对他们夺取钥匙碎片一事产生影响
孟重光见徐行之陷入沉思,不禁闷闷不乐起来,脚底在贫瘠地沙地上来回磋磨,软声道“师兄不愿意就算了”
徐行之轻咳一声“不高兴了”
孟重光把眼睛转开,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没有。”
徐行之无奈长叹,向前跨出两步,往下一蹲,沿身侧自然垂下的左手手掌冲孟重光招了一招。
孟重光眼睛一亮“师兄”
徐行之目视前方“上不上来”
孟重光小猫似的扑上来,圈住徐行之修长的颈项,双腿盘紧在他的腰间,兴奋地不住细吻轻啄着徐行之的后颈窝。
徐行之说“我有一只手不好使,可兜不住你。你腿盘紧些,别掉下来了。”
“紧着呢。”孟重光开心地笑着,又把微尖的下巴压在徐行之肩上,神秘道,“待会儿我在身上披一件大氅遮着,在路上就悄悄吃了师兄。”
徐行之身下不由得紧了一紧“想瞎胡闹是不是下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