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吃吧。”
孟重光眼睛一亮“师兄带我来清凉谷已是三年前的事了”
“三年了吗”徐行之微微皱眉,“可能吧。”
孟重光揪着徐行之的衣襟“我三年前的随口一提,师兄都还记得我都不记得了。”
徐行之老脸一红“话那么多。快吃,一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
孟重光把嘴微微张开“啊。”
徐行之无动于衷“姓孟的,你多大年纪”
孟重光面不改色“二十一了。”
“那你知不知道,凡世间你这个年纪的男人差不多都是两三个孩子的爹了”
孟重光把脸往徐行之精实的小腹侧靠了一靠,无赖道“那师兄给我生呀。”
徐行之是彻底拿这个小混球没招了,笑骂一声“懒死你算了”,便将纸袋拆了开来,将“闲笔”化为细布,净了净手,把烧得酥烂香嫩的骨肉细细拆分开来,喂到孟重光口中。
月光如玉如珠,如瑶光,如霰雪,徐行之坐在被月光洗过一轮的台阶上,膝上枕着个孟重光,有喝醉的弟子在奏响喜庆的曲笛雅乐,声音远远传来,只把一切濯洗得愈加清明与美好。
而在百余步开外的别馆,九枝灯已经用了半个时辰,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酒入愁肠,最是醉人,六云鹤将醉得坐不住的九枝灯打横抱起,放至软榻边上,替他除下被血浸透了半边袖子的衣裳,褪下皂靴。
就在刚才的半个时辰里,六云鹤听九枝灯历历清点着徐行之待他有多好,替他受罚,替他挨打,甚至因为替他挡过一次银环蛇印,落下了体寒之症,至今仍不肯在众人面前脱衣,云云。
六云鹤替他把头发解散,任那青丝沿床沿流泻而下,又缓缓替他揉按着太阳穴,动作体贴,但言语里却带着浓浓的恶意“尊主,您别再想着徐行之了。他修持仙道,跟魔道本就不是一路人。”
“可孟重光是妖,他为何就能和师兄在一起”九枝灯醉醺醺地喃喃,“师兄若是与他在一起,广府君怎会同意将风陵山主之位给他,师兄将来要怎么办孟重光此人向来自私,从不会为师兄的未来和声名考虑”
六云鹤俯身贴近他,轻声在他耳侧询问“不做风陵山主,那他去做游道散仙,难道不好”
九枝灯咬牙道“他不可能,不可能广府君不会放他走”
“为什么”六云鹤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为什么,尊主能同我讲讲看吗”
九枝灯眯起眼睛来,想看清眼前人的模样,但无论他怎样努力,在他眼前的都是一道影影绰绰的虚影。
然而,这道虚影是在他失意时唯一陪伴在他身侧的。
秘密在心头压了多年,就像是在杂物室内存放了多年的木箱子,再坚固也逃不脱沤烂的命运,还会在心上压出一道道伤痕和溃疡。
平时不觉得痛,但在此时,任何一点点的触动对九枝灯而言都是撕心裂肺。
“我听到了。”九枝灯含糊道,“当年当年,师兄代我前往总坛,向我母亲递送家书,却被罚了玄武棍。我听说后,想去找师叔自承罪责,可却听见师父和师叔在,在议论师兄”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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