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宗贵哼了一声,很勉强地举了举杯,一口喝干。有他带头,别人也和徐齐霖没那么仇怨,都接受了这杯敬酒。
徐齐霖哈哈一笑,提壶给众人斟酒,说道“大家都是同僚,年岁相当,脾气相投,正应该多多亲近才是。比武切蹉自无不可,可要因此结下仇怨,却是万万不该。”
看着众人的表情,徐齐霖继续说道“某与薛兄之间有过冲突,可那点屁事连过节都算不上,也是说好的就此就罢,不必再提。薛兄,我没说错吧”
薛宗贵垂下头不吭声,有点怕徐齐霖把那点糗事说出来,让他难堪。
“至于陛下简拔,某挤掉了别人的千牛备身之位。”徐齐霖沉吟了一下,说道“诸位看某的武艺和才华,可还说得过去在千牛备身中,除了家世,某还不是排名最末,一无是处吧”
众人面面相觑,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连薛宗贵也没脸提那个表弟,照徐齐霖比,真是差得太多,被挤掉又有什么不服
房二转着大脑袋,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嘿嘿笑道“别的某不知道,要说武艺嘛,齐霖肯定排第一。”
徐齐霖呵呵笑着拍了拍房二的肩膀,说道“什么第一第二,争这个名头好没意思。就算我打输了,又能怎样扬眉吐气啦,赢了钱啦,还是能把某的千牛备身一职给拿下”
一个正太干笑了两声,说道“霖哥说得在理,不过是义气之争,算不得什么。日后还要常相处,又何必伤了和气”
徐齐霖打胜了,可以放下身段,显示自己的风度和宽宏大量。若是打输了,这般说话便要被视为害怕求饶。
同样的道理,薛宗贵是不能示弱的,哪怕是硬撑着。现在,徐齐霖等于给了他一个下台阶,能不能揭开这个过节,就看他的了。
“薛兄,你觉得某说得有没有道理”徐齐霖直接点名,等着他的回答。
薛宗贵心中矛盾,要说就凭几句话就消除他心中的怨恨,当然不是那么容易。可徐齐霖已经仁尽义尽,你再纠缠,不仅占不住理,更显得心胸狭窄。
觉察到周围注视的目光,薛宗贵暗自叹息一声,抬头拱手道“徐兄弟雅量,薛某惭愧。自今日起,以往的过节便就此揭过,日后再也不提。”
“薛兄才是雅量高致,徐某佩服。”徐齐霖投桃报李,赞了薛宗贵一句,举杯上前,与薛宗贵碰杯,然后一饮而尽,哈哈笑道“相逢一笑泯恩仇,今天如此了结,真是美事一桩。”
薛宗贵也干了这杯酒,强笑道“徐兄弟高才,出口成章啊”
“什么出口成章,某这是抄的。”徐齐霖笑着说道“某还有一个想法,要说与大家听。那便是把这两次的彩头儿作为股本,算是众位兄弟襄助徐某建这瓦舍勾栏的投资。建好营业后,按季分给大家红利,如何”
“这个瓦舍勾栏,是作什么的”一个正太疑惑地问道。
徐齐霖一指擂台,说道“这便是一个勾栏,是角抵相扑的场所。至于瓦舍,某给大有简单说一说”
等徐齐霖介绍完,众人才明白瓦舍勾栏就是个综合性的娱乐场所。新奇之余,也都交口称赞。反正输的钱也拿不回来,这变成了投资,还能分红,简直是意外之喜。
“霖哥豪爽大方,兄弟佩服。”
“多谢霖哥照顾兄弟。”
薛宗贵心中又是暗自嗟叹,这徐齐霖厉害呀,瞧这事儿办得,不过三百贯钱,却一下子就把大家的心给拢过去了。
房二挠了挠头,问道“徐兄弟,这瓦舍勾栏听起来真是不错,不知你还缺钱吗,还要不要兄弟们投资相助”
徐齐霖摇了摇头,笑道“多谢房兄好意,这建瓦舍勾栏的钱已经够了。日后手头紧时,某再请兄弟们相助。”
“没说的,缺钱时霖哥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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