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连忙想跟过去，却被身后的一众高层拦了下来。

    “季秘书，凌总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华源航空公司的并购案，半年前就开始洽谈，只差临门一脚他要放弃，那我们这些人这半年的功夫不都白费了吗”

    “简直是胡闹”年长董事怒拍桌子，猛然起身。“说停就停，不给我们任何解释置我们股东利益于何地”

    这个项目，几乎是集团这半年来，最主要的项目之一，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收购所需的费用虽然超过了预估，但是一旦成功收购，集团就可以直接在航空领域占据一席之地。

    华源航空是国内第八名的航空公司，他们甚至已经规划好了，只要成功收购，要将它打造成占据国内第一，全球前十名的航空公司

    作为凌南川的秘书，季书从来不会质疑自己的老板的能力。

    他朗声说道，“凌总的决定从未出过错。”

    底下嘈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看向了他。

    “自从凌总当上总裁后，集团资产增加了两倍，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一次，也希望大家能够相信凌总”

    “不知所谓”年长董事抖了抖自己的西装外套，阔步走出了会议室。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路过季书的时候，他将他撞开了半步。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跟在了他的身后鱼贯而出。

    季书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追不上凌南川了，转身去了办公室处理后续事宜。

    凌南川开着车，时刻注意着闻蕴的动向。从这一世起，他忽然能够听到系统的声音，但也只能听见它的，无法听见闻蕴的。所以每次只能通过系统的话进行猜测推断。

    他有些烦躁的松了松领口，脚下加重了油门。

    凌南川赶回家的时候，正好遇上了站在门口的闻有财和闻蕴。

    她正和闻有财一起，和管家说着话。

    左侧停了一辆送客专用的劳斯莱斯。

    凌南川压着气压下了车，狠狠甩上了车门，沉着脸，阔步朝他们走去。

    闻蕴和闻有财一眼就看见了凌南川，只是他黑着脸，心情好像不太愉快。

    闻蕴连忙解除了系统的屏蔽。

    闻蕴我就知道你不会跟你爸爸走的憋了半响的系统迫不及待地说道。

    你要是现在走了，以后厚着脸皮要回来多难为情。

    他脸色实在可怕，闻蕴忍不住抓住了闻有财的手臂。

    “你看他脸色是不是很糟糕，他是不是要黑化了”

    知道她并没有想离开的意思，凌南川忽然冷静了下来。

    他看着闻蕴，却发现闻蕴有些害怕地退后了小半步，还攥住了闻有财的手臂。

    他眸眼微垂，将气势压去了几分，“闻总。”

    “凌总，您这是”闻有财眼睛里多了八分的警惕。

    “回来拿个资料。”

    闻有财连忙带着闻蕴站到了一旁，“您忙您忙，我改天再来正式感谢您。”

    凌南川朝他勾了勾嘴角，朝书房走去。

    闻有财对他十分客气，他无意改变这种状态。

    保持距离，才能给对方足够的安全感。

    “囡囡，你要是想回家，给爸爸打个电话，爸爸就来接你。”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闻蕴帮他打开了车门。

    哪有这么容易放心，闻有财还是叮嘱了一大堆，最后怕司机等烦了，才坐上了车和闻蕴再见。

    忽然又觉得累，闻蕴索性回了房间休息。

    隔壁的凌南川，听见她关上房门的声音，眼眸深沉如墨。

    系统说的没错，只有时时刻刻将人放在眼皮子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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