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扒在门上,看着门外的那人,和他往日的模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清冷,矜贵,不可触摸。
安予靠着门,脑子里一片混沌,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好一会儿才打开门。而后,面无表情地一个人挪回沙发那,目光呆滞地靠着。
“脸还疼吗”慕沉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安予盯着电视的一双眼甚至没有聚焦,更没心思问一句,他怎么就知道她被人给打了。只闷闷地应了声,“好多了。”
“这胳膊呢”
他嗓音愈是发沉,仿佛真有些关心在里面。安予蓦地觉得有些可笑,可她太累了,笑不出来,冷讽的话也卡在心里,也没有回击。
“没事。”
“抹药了吗”
“没。”
“药在哪”
她回应的字数越来越少,这时紧抿着唇,索性不说话了。慕沉看向桌上的袋子,取出里面的药膏,又是望向她“先把妆卸了。”她脸上的妆容极淡,但慕沉亦能分辨,这不是她原本娇嫩肌肤的样子。
安予紧咬着牙不说话,咬得一侧的脸又开始疼。
慕沉见她不动,遂起身走向她的洗手间,出来时拿了许多瓶子“哪一个是卸妆用的”
安予终于有些忍不住,脸颊的疼痛缓慢地又溢了上来。她压着喉咙的酸涩,冷然的眸光睨向他“慕总,您到底想做什么”
“你如果一早裁撤了宋欣然,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他嗓音平静,像在公司里的每一天一样,斯文冷静,无懈可击啊无懈可击。
这么说,他是已经知道今晚宋欣然找她麻烦了。
安予咬了咬唇,忍了大半宿的委屈险些再也忍不住。“你的意思,这是我的错了”
她凝着他,眼底的晶莹滚了上来,湿意充满了眼眶,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是是她错了,错在现如今的她变得凡事都不爱计较,错在,她让自己平白受了委屈。
慕沉走过去,在她身前蹲下,将她落下的碎发撩到耳后,又去仔细查看她脸上的红肿,一面低低道“是我错了,应该是我一早辞退她。”
他当时离得远,只知道她疼,不知道她这样疼。
慕沉手指虚浮着划过,没敢触碰她红肿的那片。尤其女孩脸色白皙柔嫩,这巴掌上去,脸颊红的像是有血要渗出来。
安予猛地侧过脸,避开他的手“你走我不想看见你。”泪水终究还是顺着脸颊滑落。
“安予”慕沉低低叫着她的名字,“不要小孩子脾气,先去卸妆,还要上药。”
安予紧咬着下唇,明明流泪流得汹涌,这会儿嘴角忽然扯起一抹冷笑来。“我就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脾气,你管得着吗”说着,就伸手去推他。
然慕沉本就蹲着,重力不稳,这时她一推,慕沉握住她的肩,两个人竟是齐齐倒在了绵软的地毯上。
只是这姿势
是她伏在慕沉的胸口,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大战一触即发的气氛陡然间变得暧昧不明。
安予紧抿着唇,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应该赶紧站起来,四目相对电流涌动个什么意思。“我我,对不起。”她结巴着,至少,不该把人给推倒。
慕沉看着女孩伏在他的胸口,忽然有种温香软玉抱满怀的充盈,整颗心像忽然被填满了一般。
在她就要起身时,不自觉地就伸出手揽在她的腰侧。
安予整个人僵住,没挨巴掌的半边脸也开始变得滚烫。“你”她不敢抬头看他,连话也是愈发地说不利落。
那一瞬,安予只觉得自个的脑袋在飞速旋转,转过的却全是空白。小时候,他们不管怎么嬉闹,都从未这样亲近过,她也从不曾这样清楚的嗅见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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