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攸宁颔了颔,算是回礼,复又看舒泰,挑眉笑道“集三路合力那好,粮草几何,军备几何耗资几何何人主事,用何阵法”末了,伸手道“还请赐教。”
舒泰噎住,两唇颤颤,急得说不出话。
眼看舒泰就要摇摇欲坠,他同乡忙在身后支他一把,语有愤愤“魏兄,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你这分明是刁难“
魏攸宁面上的笑容凝住,反问“刁难”
“那好,既是刁难,那便先刁难过我自己才是。”
“按舒兄之策,集三路之师,需军至少二十五万,每日所需粮草,辎重不论其他,单记军需,一月下来耗资总计一百万五十两白银。”
“各位可知去岁国库纳银多少”
范峤撤了扯唇,笑答“一千八百万两白银。”
这笑,当然是在笑舒泰不切实际。
一月便要耗资一百五万两,若久久未能清剿,每三月便要耗资近五百万两,近国库三分之一。
此策漏洞百出,显然不现实。
魏攸宁道“此次策对乃事先定好,怎算刁难”顿了顿,她不忘刺刺对方的心窝子,“若以小胜大是刁难,那今日魏某也认了。”
此话气得舒泰差点没倒仰下去。
“你”
魏攸宁话音忽沉“除了舒兄,想必此前也有很多人认为我名不副实。今日与舒兄策对,实在不算刁难。”
若她今日惨败,就算入了书院,日后也莫想要在书院抬头。
“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轻敌自负,却是要吃大亏的。”
这话不止是对舒泰,乃是对着在场的所有人。
舒泰闭了闭眼,仿佛不忍再受四周非议的目光,嘴皮子抖了两抖“愿赌服输,是在下输了。”
“山长,柳先生”
“范先生,闻先生”
旁观已久的几人终于迈出,直直而来。
范峤呼吸一紧,怕魏攸宁受责,上前一步将他挡住,朝几位先生行礼。
紫阳先生抚须“你们围聚此处,是为那般”
沉默无声。
众人皆垂头耷脑,生怕被问责。
舒泰缓了几口气,魏攸宁在他之前开口“回先生,舒兄质疑榜上成绩,我们便以策论文斗。”
舒泰迎着紫阳先生的目光,垂首“的确如此。”
紫阳先生扯了扯唇,见他坦然认错,还算欣然“那现下,你可还存质疑”
舒泰羞愧“学生自大,自视过高,所以才轻看他人,以后,学生必不如此。”
“很好。”紫阳先生点头,眼风掠过众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既意识到此,日后切莫再犯。”
柳先生面上带笑,话却带了几分斥责“需知,这入学测试乃是我们综合评定,若有人质疑,可寻我等,切莫私下生怨,免得同窗之间生了龃龉。”
舒泰不满成绩,往深了些想,岂不是置疑先生们的评定
紫阳先生不客气道“今日念你们初犯,便不多追究,日后若成了书院弟子,私下切磋可以,为胜负赌气设局却是万万不可,违者必重罚”
魏攸宁此下认错倒是干脆“学生谨记。”
紫阳先生颔首“时辰不早,莫要在此围聚,准备最后一堂测试罢。”
“”
今日魏珩妙题大败松江才子舒泰之事,不知怎的传了出去,在文人间传得很是热闹。
一时间,魏珩名声大震,慕名结交者甚众。
不过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一直到酉初,三场测试才算彻底结束。
测试结果于当日放榜,落选者需在一日内下山,不得多留。
是以第三场考完以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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