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女声响起。
柴贞不慌不忙地从包房里走出来,目光从围观的吃瓜群众们身上扫过,又看向荆屿,嫣然一笑,“张凯,你自己的东西自己没看好,人家拾金不昧有什么错”
张凯吃瘪,“贞贞”
柴贞走近,抬头对上荆屿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笑了笑“张凯脾气暴,请别介意。我叫柴贞,很高兴认识你。”
她伸出手,然后微笑瞥了张凯一眼。
张凯连忙松开荆屿,但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要拿眼神把他千刀万剐似的。
荆屿揉了下手腕,仿佛压根没有看见柴贞伸出的手,转身就穿过自动让开的人群,走了。
“我艹”
“张凯。”
“走,回去喝酒。还站着发什么呆看你妹啊看”憋了一肚子气的张凯连着推搡了几个小弟回包间,末了,还恶狠狠地剜了眼荆屿离开的方向。
等荆屿回大堂,同伴已经唱完一整首,见他登台,拿开麦克风低声问,“没事吧”
他摇头,轻轻松松地坐上高脚凳,低头抚吉他,仿佛刚刚的插曲未曾发生。
每周末晚上,他要在这里唱两小时,八到十点,算是前半场。后半场这里群魔乱舞,也就用不着什么乐队弹唱了。
到点之后,他把吉他重新放回柜子。
同伴问“喝两杯再走”
“不了,下次。”荆屿关上柜门。
“每次都说下次对了,你刚去看那个小美女了不会真是前任女朋友吧”
“不是。”
另一个人调笑,“阿屿才多大,刚过了十八吧哪来的前任,你说是吧”
“十八还不够阿屿这张脸,八岁怕是就一身桃花债了吧”
一群人都在笑,当事人却背起包,悄无声息地推门离开了。
月色皎皎。
身后是三千繁华,面前却只有一片凄清。
这个时间点,该到酒吧的人早到了,而真正的夜幕还没有拉开,所以小巷安静得很。
面前忽然横出一道影子,接着又是一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张凯阴阳怪气地说,“你以为有女人护着,就揍不了你呸,小白脸。”
荆屿回头,后面也堵着两个小混混,看来是蹲他好一会了。
“麻烦让一下,挡着路了。”
张凯呲牙,指着胯下,“要走啊从裆下钻,我就放你走。”
荆屿面无表情,又重复了一遍,“麻烦让”
张凯没等他说完,突然就矮身攻了过来,一拳捣向他的下腹。
“还手啊不是能么,让你英雄救美,让你逞英雄”张凯一通拳打脚踢,见小白脸不反抗,更觉得来火,“像什么男人靠脸吃饭的废物”
一脚将要落下,被荆屿擒住了脚踝,倏地抬高。
张凯哪吃得住嘴里叫着“松开快松开”一边招呼跟班,“给我一起上啊”
三人正要扑上来,荆屿猛地站起身,连带着差点把张凯给掰成劈叉。
等他手一松,张凯揉着大腿丫还没站稳,就被一把推向后,撞得跟班差点跌坐在地,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
“给我追今儿不打残他,我名字倒着写”
一条长巷,敌众我寡。
正在追逐中,尖锐的电子音突然就划破了小巷的寂静。
用尖锐甚至不足以形容,堪比拿钥匙尖刮过玻璃般刺耳,而且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更穿破云霄。
已是深夜,这刺耳的电音扰得两边的住户次第开灯,高处有人恼火地喊,“搞什么不要睡觉了吗”
还有人打开窗户往楼下看,刚好看见追到半路的张凯一行,顿时回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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