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拂动纱窗,窗台上的百合香气悠然,与烤面包机发出的甜香相融,如同小手轻轻勾着食欲。
荆屿光脚坐在餐桌边。
鹿时安有拿一双男士拖鞋给他,说是她爸爸的,但荆屿什么也没说,脱了球鞋放在一边,光着脚进了客厅。
习惯了他奇奇怪怪的坚持,鹿时安也没逼他,让他随便坐,自己就进了厨房忙活。
偶尔有锅碗瓢盆的清脆声响传来,她显然是习惯了做这些,一切井然有序。
不到十分钟,荆屿面前的餐桌上就放好了丰盛的早餐,软硬甜咸,冷热中西,应有尽有。
鹿时安穿着木耳边的小围裙,笑眯眯地坐在他对面,“快点吃,吃完还要念书,抓紧啊。”说着,还把筷子整整齐齐地放在了他面前。
老板给的豆浆是热的,被她加了冰块,现在温度刚刚适口。
三明治的切口整齐,生菜、番茄和煎蛋层次分明,漂亮得像夏日雨后的彩虹。
一小碟果蔬沙拉,每一块水果都差不多大小,盛在玻璃小碗里,上面插着卡通银签,一只挤眉弄眼的小狐狸站在签顶上,煞是可爱。
太过精致,就像在梦里。
或许就连做梦,荆屿也未曾梦见过这样温馨的场景。
一块三明治很快下了肚,对面的鹿时安又把自己的那份递给他,“我没碰,干净的。”
荆屿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那你呢”
“等等呀”鹿时安小跑着回厨房,把剩下的切片面包抱了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夹起果蔬沙拉,平整地放进两片面包之中,张口,咬下,然后歪头冲他一笑。
又被什么,拨了一下心弦。
甚至有一瞬,荆屿几乎忘了接近鹿时安的初衷,只想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下去,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喂,集中注意”鹿时安手里拿着支卡通笔,在荆屿面前的课本上敲了两下,“一寸光阴一寸金,不可以走神喔。”
荆屿这才发现,就在刚刚,他的心思又不受控制地飘远了。
“嗯。”他埋下头,纸笔相触。
好一会儿,整个客厅里都只有沙沙的书写声,直到他重新抬起头,正要把作业本递给鹿时安,却愣住了。
两个人是面对面坐着的,鹿时安背着阳台的光,低着头,一手托着腮,一手拿着笔正在演算,随便拢起的发丝顺着面颊滑落,有一缕落在纸页上,时不时被她无意识地拿笔拨开。
荆屿抬手,拿手中的笔尾一挑,将那缕不乖的发丝重新挑到她耳后。
前后不过三秒,当鹿时安那双氤氲的大眼睛茫然地看向他,荆屿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放下手,攥紧了笔,不自在地撇开了视线,“看着碍眼。”
鹿时安眨眨眼,非常怀疑他嫌弃的到底是她的头发,还是她这个人,不然为什么又连个正眼都吝啬于给了
“做好了吗我要检查了喔。”鹿时安说着,伸手去取他的作业本,不料荆屿突然手肘一横,压住了本子的同时也压住了她的手。
鹿时安更茫然了,收也不是,拿也不是。
心脏突然咚咚地加速,脸颊的热度像加温中的烤箱一路上扬。
他手臂肌肤的温度也是火热,让鹿时安惊讶。
“你”
“我”
“你先说。”异口同声。
鹿时安润了下唇,“你别怕,做错了我也不会笑你。”
荆屿愣了下,手臂抬起,似乎笑了下,“好。”
目光从她飞快缩回去的小手上扫过,白皙干净,手指纤细,不着修饰,握在手里应该很软。
他一惊,恍然察觉到一闪而过的旖旎念头。
从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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