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季玥总是想，为什么季瑶什么都有，而她什么也没有。

    “切，谁稀罕你最好安安分分的呆在家里，免得妈回来抽你”季瑶不屑的对季玥说，往自己房间里走。她努力忽略心里那种疯狂想得到的念头，不就是一个破石头，她想要的话，哥哥可以给她弄来一打。

    季瑶说的刘红芳打人的话并不是说假的，虽然这辈子季玥还没被打过，上辈子可没少挨打。季玥不小心打翻碗，或是洗什么没洗干净，又或者是刘红芳自己心里不如意的时候。一顿打总是少不了，而季瑶也总是殷勤地递上烧火棍，好似就怕她没被打疼一样。

    打完之后刘红芳总是说，“妈妈的乖女儿，妈妈这是为你好，现在我不教你，以后你嫁去婆家了，婆家人只会打的更厉害”。

    这个时代的人，打老婆是一种常态。那些挨了打的女人，晚上擦擦药，第二天起来仍旧洗衣做饭，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刚开始季玥是相信刘红芳为她好的话，挨打的次数多了，慢慢的心里开始产生一种恨意，恨自己是刘红芳的女儿，更恨自己无力反抗。

    季玥垂着头掩饰住自己的表情，手却狠狠地拽着床单。

    如果可以的话，季玥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一分一秒都不要呆在这个所谓的家里，呆在这让她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晚上季卫军和刘红芳回来是打了饭菜的，拿了家里的饭盒，打了两个菜和两大盒白米饭。刘红芳把饭菜摆好，招呼其他人先吃饭，她看了眼季玥床的方向，季瑶冲她点点头。刘红芳也不叫季玥吃饭，只让儿女们多吃点。

    很快季家人把饭菜一扫而空，躺着床上的季玥，虽然拉着帘子，空气里却满是饭菜的香味，闻着这味道季玥只觉得肚里饿的慌，把最后的两个鸡蛋吃完，也一点没有好转。

    饭后刘红芳把丈夫和两个儿子哄出去遛弯，家里仅剩她和季瑶以及躺在床上的季玥。刘红芳走到季玥的行军床前，猛地把帘子拉开。“行了，玥玥别装睡了，妈知道你醒着。”

    季玥仍旧躺着，不敢动，心里怕的很，手却紧紧拽着被子。

    “起来，玥玥别让妈说第三遍”刘红芳对季玥越来越没耐心了，她打定主意要季玥明天去签字尽快去下乡，她一刻也受不了这孩子呆在家里。

    季玥下床站起身来，抬着头一双黑亮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刘红芳和季瑶。

    刘红芳被她的眼神吓一跳，这目光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剥，刘红芳转过身，避开季玥的眼光“看什么看，玥玥你才来不知道城里头的规矩，妈今天好好教教你”她冲季瑶使了个眼色，季瑶会意，去外头煤炉旁边挑了个最粗的柴火棍。

    “玥玥，转过身去，跪下。”刘红芳厉声道。“念在你年纪小，我就只打你三下。”

    季玥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她想笑，眼泪却先掉下来，她忍无可忍道“妈，我只想问你，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儿难道我只配让你这么对待吗那你又为什么要生下我”

    “玥玥，妈妈是爱你的，我都是为了你好”刘红芳嘴里说着，手上却利索得接过季瑶递过来的烧火棍，往季玥的脊背打去。

    季玥的手紧紧地抓住即将落到她身上的棍子“你今天敢碰我一下，我就去妇联、去厂办、去你们工会，这些年你们是怎么对我的你们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我却在乡下连个馍馍都吃不着”

    季玥知道刘红芳是气她早上让她没了面子，对刘红芳而言她的面子可比她的女儿重要多了，但是刘红芳敢动她一下，她就让她面子里子都没有，从此以后在厂里没法做人。

    刚开始是季瑶死死抓着季玥的手，不许她反抗。到了后头就是季玥紧紧扣住季瑶，力气大到把季瑶的手都抓出指甲印来，把季瑶疼的眼睛里都蓄满了眼泪。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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