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枪有缘,便将此枪赠与贤侄了”楚胤说着,将那枪递了过来。
黎岸不知为何总觉得楚胤眼里的情绪很深,这枪递过来时竟像是附着什么东西,比这枪的重量更沉。
接过这柄鬼泣枪,黎岸又看了一眼楚胤,脱下外袍,也纵身跳上了演武台。
“刀枪乃是马上作战的兵器,你二人为陆战,当点到为止,胜负也无甚重要的。”楚胤看得出楚誉的敌意,也看得出黎岸眼里的倔强,不放心地又加了一句。
风吹动演武场边的旗子,旗声猎猎,刀枪相碰的声音格外清脆。
场边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场上翻腾跳跃的两道身影上,两人皆是身形敏捷,刀光剑影之间,身姿招式都带着几分少年游侠的豪气,只是这并不是江湖剑客的比试。
长刀长枪都是马上兵器,陆战并不占优,但黎岸跟紫衫学的便是剑术,相比于马上作战更擅长陆战,凭着对兵器的理解,竟是将剑术化在枪中,几个回合下来渐渐占了些优势。可那楚誉也确实是有几分本事,手中大刀挥得虎虎生风,护住周身,一时让黎岸寻不到破绽。
二人又战了几合,楚誉渐渐有些心急,黎岸心细寻出漏洞,手中枪尖一抖,隔开大刀,直逼楚誉面门,枪尖停在楚誉面前几寸,黎岸收枪抱拳。
“楚兄好刀法,承让了。”躬身行礼,语气中的骄傲并未多做掩饰。
胜了便是胜了。
楚誉脸色阴沉,瞪了黎岸一会儿,突然长叹了一口气,扔下手里的刀,走近几步,“黎公子技高一筹,在下佩服,甘拜下风。”
说完又近了一步,压低声音,“黎岸,我敬你确实有几分本事。你既然已与涵灵有了婚约,便必须一心待她,若委屈了她,我定不饶你”
他语气很重,黎岸也丝毫不怀疑他此话的决心,这楚誉看着咄咄逼人,其实是个直性子真性情,这种人,值得一交。
楚誉说完这句话,又朝楚胤行礼告退,更衣去了。
见他走了,楚胤走过去拍了拍黎岸的肩膀,赞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这鬼泣能有你这样一个少年英雄做主人,也不枉费了这把神兵。”
“无功不受禄,世伯赠此奇兵,岸惶恐。”黎岸其实心里也是喜欢这枪,可又有些愧疚,对于楚家,这种愧疚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她真的不想欠他们太多。
“贤侄此次立下奇功,捍卫了我朝疆土,怎么是无功不受禄呢我与你父王是磕头过命的兄弟,这一个死物怎么就送不得了。”
黎岸见他这样说了,也不再扭捏推辞,大大方方朝楚胤行礼道谢,楚胤见她举止大气有礼,不由又是一阵夸赞。
“不想我兄弟几人,还是曜公这小子福气最大,能有贤侄这样的儿郎,可真是让人羡慕啊”楚胤目光似是无意地扫过鬼泣,眼底的怀念一闪而没,再看时是与黎景同样阅尽世事的沧桑和深邃。
也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枪,黎岸突然有些想知道这两个男人当年的故事了。
楚誉再次出现的时候已是一身长袍,对黎岸的态度也好了许多。黎岸看得不错,他确实是个直性子的人,与黎岸比试了这一番,反倒是起了欣赏,几句话过后竟是开始称兄道弟了。
楚胤留下黎岸用午膳,午膳之后便自去休息,留下两个同龄人相谈甚欢。
“黎贤弟,今日多有冒犯,还请贤弟莫怪。”楚誉拍了撒黎岸的肩膀,态度诚恳。
“楚兄不要在意,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若不是如此,只怕楚兄这心里还憋着那团火呢。”
楚誉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拿了杯酒一饮而尽,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其实我也猜的到,就郭家小子那臭毛病,那事肯定是他的错。只是唉,涵灵虽是嫡女,不是我一母同胞所生,可我是真的心疼她。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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