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行礼“见过清虚长老。”
清虚长老面容苍老消瘦,脸上薄怒未消,看上去颇有些摄人。他看清了眼前的人,神色稍缓和些。他朝秦牧之点点头,又越过他看到了身后的沈离和霁云。
清虚长老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凝了片刻,神色如常道“掌门师兄还在里面,快进去吧。”
秦牧之回答“是。”
一行人越过清虚长老朝议事阁内走去,经过那人身旁时,沈离隐约察觉到什么,本能地朝对方看了一眼。
可后者并未再看他们,自顾自在一群弟子的簇拥下离开。
“怎么”霁云在他耳边问。
“没事。”沈离摇摇头,收回目光,“进去吧。”
春归楼掌门清徽长老与这位清虚长老性子不同,是位慈眉善目的前辈。清徽长老与他们言明,是为了调查柳堰村之事,才将二人暂时留在派内。
毕竟他们是这段时间唯一出现在现场的人。
二人对答如流,简单将在柳堰村的遭遇讲述一通。
他们原本就与此间发生的事情无关,清徽长老自然问不出什么。除了清徽长老有意让门内医者前往他们住处,帮他们仍在昏迷中的那位同伴医治,让沈离捏了把汗。
“多谢长老好意,我那我那弟弟就是受了些惊吓,一时没缓过来,不必费心。”
清徽长老疑惑道“只是受了惊吓”
沈离连连点头,硬着头皮解释“是,他胆儿小,也没学过道术,方才在村子里就给吓晕过去了。我兄长也看见了,是吧兄长”
沈离在身后一个劲拽霁云的袖子。
霁云一言难尽地看他。
好在清徽长老没再多问,他派弟子将他们送回住处,允诺二人可以在派内歇息几日,等身体养好再继续赶路。
二人在派内弟子的护送下离开,清徽长老收敛了笑意,回头看向身旁的秦牧之“牧之,你怎么看牧之”
秦牧之正盯着那二人离开的背影出神,听见清徽长老扬高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他轻咳一声,低下头“弟子觉得,这二位谈吐样貌不俗,并非阴险狡诈之徒。柳堰村的事或许当真与他们无关。”
清徽长老瞥他一眼“你这孩子,为师早告诉过你,不可以貌取人,你”
“罢了。”清徽长老摇头轻叹,吩咐道,“派人把他们盯好,若没什么破绽,过两日便把人送走吧。”
“是。”
秦牧之又想起先前的事,试探地问“师尊方才为何与清虚长老置气还是因为那件事”
清徽长老一想到此事便头疼,烦躁道“此事你别管,先把村民一事查清。清虚那边,让他自己处理便好,你别插手。”
“是。”
沈离与霁云回到偏院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
护送他们的弟子没有跟进院子,原本藏在暗处监视他们的弟子却也并未撤去。
沈离合上门扉,正想说什么,却见霁云脚步未停,径直走到床边,执起白景行垂在身侧的手臂,手指扣上对方脉搏。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令人来不及反应。
沈离“”
沈离连忙追上去,霁云慢悠悠抬眼看他“只是受了惊吓晕倒,嗯”
沈离赔笑“道长,你听我解释”
霁云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沈离的眼神心虚地乱飘,吞吞吐吐解释道“这、这小孩是我在路边捡的,的确是受了伤。我春归楼的人疑心得很,我这样说不是省事嘛。”
霁云沉默地与他对视,不置可否。
须臾,他将白景行的手放下,站起身“他这是外力所致,伤及经脉,若不尽早医治,恐怕撑不了多久。”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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