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是我多想了。”
霁云不再理会他,走也不回,继续朝前方走去。
暗处,有人踩着松软的雪地走出来。
白景行看着霁云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温执风忽然问“你先前说,那位阿离公子与他也只是刚认识几日”
白景行“是,就是我们误入柳堰村那日,阿离说霁云道长救了他。”
“这么巧”
白景行挠了挠脑袋“好像是有点巧合他真的有问题么”
“我也不知。”温执风眼眸垂下,不知在想什么。
白景行“护法大人,虽然霁云道长平日看着凶了点,但也不一定是坏人吧。他帮我了许多,若不是他,我们或许还救不出你呢。”
“这就是最奇怪的。”温执风轻声道,“我这师兄平日最恨魔,无论是魔族血脉,还是修习魔道之人,一旦看见,绝不留情。他这次非但没有对你动手,还协助天一神宗将我救出来”
“这”
天上不知何时又下起雪来,温执风拂去身上了落雪,淡声道“猜测罢了,多说无益,先回去吧。”
沈离身体还未恢复,一行人在别庄又住了几日。这几日下来,沈离天天被霁云压着不知灌了多少汤药,硬生生将损失的灵力全都补了回来,还比过去充盈了不少。
白景行此番离宗太久,天一神宗总坛那边放心不下,派人来催了几次。天一神宗弟子有心回返,皆被霁云以沈离身体未愈,不能长途跋涉为由,拖延下来。
对此,沈离倒没什么意见。
这几日他醉心研究古铜镜,把自己往屋里一关就是大半日,试图找到这法器中有关时空通道的秘密。
可无论他怎么尝试,都无法查到任何线索,而系统也再没有出现。
沈离烦躁地把古铜镜往桌上一丢,趴在桌面上骂骂咧咧“让我去找法器,又不给线索,系统都这么坑人的吗难怪会出这么严重的bug,活该啊”
“谁活该了”霁云推门进来时,恰好听见他说这话。
沈离动作一滞,连忙闭了嘴。
霁云走到桌边“怎么不说话”
沈离还是不说话。他把头埋在手臂里,偷摸抬起头,用余光去看霁云。
还没等他看到什么,咚一声,一个酒壶被放到他面前的桌面上。
霁云“你要的东西。”
“道长你果然是大好人”沈离蹭地坐起来,拿起酒壶,揭开壶盖,浓郁的酒香霎时飘了满屋。沈离深吸一口气,满足道,“好久没喝过这么香的酒了,他们天一神宗真是抠门,酒淡得跟水似的怎么只有一壶”
霁云威胁地看他“你还想要多少”
“唔”沈离心虚地抱住酒壶,笑嘻嘻道,“一壶就够,一壶就够。”
月上枝头,沈离与霁云在院中对坐饮酒。
沈离仰头一口饮完杯中的酒,沉吟道“这酒真香,可比我前咳,可比我过去喝得好多了,道长从哪里弄来的”
霁云“白玉京。”
沈离动作一滞,又问“道长今日去白玉京了那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消息”
“你是指什么”
沈离摸了摸鼻子,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也没什么”
自从他逃出白玉京后,从未遇到过任何从天渝国出来的追兵,更没听说祁长昭对此有任何动作。
说好的荣宠一世的宠妃呢
书里说,祁长昭与皇妃共度一夜后,便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二人好生恩爱了一段时日。若是像书中说的,他此番逃婚,祁长昭应该满世界找他才对。
难不成是因为他技术太差,所以祁长昭对他根本提不起兴趣
沈离忽然觉得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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