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急忙开口“你乱说什么我才没有”
然而乔昀并未注意到他的仓惶,他转头看向还站在他们身边的男子,对男子郑重地行了一礼“就是这位仙长帮我家公子找回东西的吧,多谢仙长相助。”
男子“举手之劳罢了。”
乔昀对沈离向他使的眼色恍若未闻,认真道“仙长有所不知道,这是我家公子最喜欢的事物,平日里都日夜捧着,宝贝得很。若没有仙长帮忙,我家公子可得难过好一阵呢。”
沈离“”
乔昀还想再说什么,沈离气急败坏“别说了”
可已经来不及了。
沈离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一点一点修复了原本阴郁的神情,眉宇间似乎还多了那么点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到的愉悦和揶揄。
沈离“”
过分了啊。
沈离深吸一口气,强硬地拽了乔昀一把“好了,快和我回去”
说完,便拉着乔昀逃似的下了楼。
目视沈离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处,男子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笑着摇摇头。
这傻子。
他转头回了方才那间卧房,卧房门合上,径直走到桌边坐下。须臾,一名身穿黑色束衣的男子掀开内室隔间的帷帘,走了出来。
北玄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奉上“陛下,请用茶。”
祁长昭接过茶杯抿了一口,问“派你去查的事如何了”
“自长虞门发出信帖后,共有二十三个仙宗派出弟子前来,其中八大仙宗皆派出精锐弟子,另有上百名散修已经来到此地。至于魔宗那边,只有一些不成气候的小宗派派了人前来打探,尚未发现什么动静。”
“不,魔宗已经来人了。”祁长昭指尖拂过杯沿,淡声道,“还是最棘手的那个。”
“陛下是说天一神宗”
祁长昭不置可否。
他眼眸敛下,半晌,才低声道“你先回吧,此处你帮不上什么忙了。”
“可是”北玄抿了抿唇,低声道,“卑职听说那迷雾沼泽凶险万分,卑职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陛下切莫以身涉险”
“好了。”祁长昭打断他,“若能让人代劳,朕何须亲自来此”
北玄讶异“陛下是说”
祁长昭悠悠道“那里面的东西比你们想得凶险得多,别看来了这么多仙宗弟子,这偌大的云燕城,除了我,恐怕只有那家伙能安然无恙地从那里面全身而退。”
北玄眼眸微动,像是想问什么,又生生忍住了。
他是国君的暗卫,自小便被带到天渝国培养长大,是最明白什么是该问,什么是不该问的。
虽然不敢多问,但他大抵知道国君陛下口中的那家伙指的是谁。
永定侯的幼子,在与国君的新婚之夜逃出白玉京的皇妃,沈离。
皇妃出逃的事就是放眼白玉京,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就是北玄,也是从三个月前,祁长昭盗取了古铜镜后,才知道了那人的身份。
至于自家陛下为何非但不将逃婚的皇妃抓回来,还隐藏身份接近那人,甚至任由那人与天一神宗勾结,北玄至今也想不明白。
当然,这些问题轮不到他考虑,他更不敢去问这位性子捉摸不定的新帝陛下。
祁长昭垂眸饮茶,北玄静静侍奉在侧,屋内一时陷入寂静。
不知过去了多久,屋外忽然传来店小二敲门的声音“客官,您在吗”
祁长昭朝北玄使了个眼色,北玄点点头,闪身躲回内室。
“什么事”祁长昭拉开房门,店小二正站在门口,一脸为难。
店小二哆哆嗦嗦举起一捧银钱,苦着脸道“客官,有位贵客执意要将我们这间客栈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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