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没这么温柔,沈离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盯了他半晌,战战兢兢地问“我又怎么招惹你了”
“”祁长昭默然片刻,冷冷道,“没有,进屋。”
“这语气还差不多”沈离站起身,身形却忽地一晃,险些从屋脊上滚下去。
祁长昭忙上前扶稳他,这才注意到他身后已经歪七扭八的藏了好几个酒壶,当即心头一阵无名火起“你到底喝了多少”
沈离如今的肉身底子差,需要多加修养,因此祁长昭索性就将他的酒给戒了。这段时日沈离馋酒馋得要命,这下可好,现实中不让他喝,竟还偷躲到梦里喝来了。
“没多少”沈离甩了甩脑袋,口中还再嘟囔着什么,忽然觉得浑身一轻。
祁长昭忽然将他打横抱起,跃下屋顶。
祁长昭一脚踢开房门,快步走进去,将人稳稳当当放在床榻上。动作行云流水,熟练无比。只不过沈离如今身形与他相差无几,这一番下来,免不了有些气息不稳。
沈离像是彻底被他这通动作吓蒙了,眨了眨眼,抬手去捏祁长昭的脸“你真的是阿云吗今天吃错药了还是我在做梦”
“”祁长昭又气又好笑,板着脸道,“你的确在做梦,该醒醒了。”
“原来是在做梦啊”沈离酒劲已经彻底上来了,他有气无力地倒在床上,又小声呢喃了一句什么。
那双眼中,分明闪过了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忧伤神色。
在一起这么久,沈离任何细微的神情都瞒不过祁长昭,他俯下身去,问“你在说什么”
“没有”
祁长昭逼问道“你骗不过我,到底怎么了”
沈离头被迫后仰,小声嘟囔“有你这么与我说话的吗,逆徒。”
“好,我不逼你了。”祁长昭失笑摇摇头,指尖泛点微光在沈离眉心一点,轻声道,“醒过来,阿离,这只是一场梦。”
光芒没入沈离眉心,后者茫然地看了他许久,像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少顷,他偏头看向窗外,几根光秃秃的枝条耷拉在窗台上“今年的花开得真晚啊”
祁长昭眉头微皱,还想再试,余光忽然瞥见床边散落了一封展开的信件。他弯腰将其捡起来,展开信纸,看清了里面的内容。
“没什么好看的,崇华宗设清谈宴,广邀天下修士。他们听说你已顺利结丹,结束闭关,这才把信也送了过来。你若想去,我们过两日便出发。”
沈离这话说得云淡风轻,祁长昭却是脸色大变,就连握着信纸的手指也在微不可察地颤抖。
崇华宗设宴
见他许久不回答,沈离问“怎么了”
“没事。”祁长昭把信纸叠好,放回床边,温声道,“都听师尊的。”
沈离又嘟囔了句什么,终于抵不过酒意,翻身睡了过去。
祁长昭思绪未定,那些原本已经被淡忘于记忆深处的前尘过往,在这短短几句话中便被尽数翻出来。
前世他根本没机会去什么崇华宗,因为在出发之前,沈离就已经将他
祁长昭深吸一口气,手指下意识抚上心口。他体内如今灵气充盈,一枚刚刚成型的金丹,正在他的丹核内平稳的运转着。可他知道,再过不久,这枚金丹就会被生生剖出。
原来沈离在梦境里看见的是这段时光。
沈离的呼吸很快平稳下来。
他前世今生的容颜相差不多,不过前世年纪稍长,多了几分沉稳出尘之气。
祁长昭用目光细细描摹着这张记忆中的脸,许久,屋内飘散一丝微不可察的叹息。
沈离这一觉睡到了晌午,醒来后又跟没事人一样,仿佛先前那丝忧伤脆弱的神情只是祁长昭的错觉。
梦境中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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