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翔吓得心脏骤停,连忙扶稳他,稳稳当当把人按回床上,然后才看清了沈离握在手里的东西,“这什么啊,之前没见过,谁送的”
“一个朋友。”沈离喘息一下,声音低哑。
他苍白的手指不断摩挲着符鸟,一直不安的心绪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幸好,这个还在。
在现世他没有任何法术,也不能从这符鸟上感受到任何灵力。可他知道,只要有这东西在,祁长昭一定可以找到他。
不过沈离这一等,就等了快一周时间。
沈离有心想早日出院,可无奈他昏迷前就是个宅男,身体素质差得没话说。现在躺了三个月,更是连站起来行走都困难,只能乖乖留在疗养院里配合复建。
“我说沈离,你整天跟个望夫石似的坐那儿看什么呢”
江翔进门的时候,一眼就看见沈离坐在病房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阳光明媚的草坪发呆。
沈离转着轮椅回头,摸着挂在脖子上的符鸟,面无表情“望夫。”
江翔被呛了一下“行了别望了,来吃饭,再望你们学校暗恋你的那群学姐学妹该伤心了。”
沈离没理他的贫嘴。
从他醒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天了,整整五天,符鸟连动都没动一下。
祁长昭到底去哪儿了
沈离心里又急又气,可又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白白等在这里。
他忍着火气,道“三天,三天之内我一定要出院。我知道我哥放过话不让我走,但我不相信你没办法。”
“沈离啊,你这就”
江翔还想再劝,不过沈离已经转着轮椅越过他滑到桌边,一副不再想继续讨论这件事的态度。江翔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陪着沈离吃完饭,江翔下午还有门课,只能先行离开。
“你别自己乱跑啊,我下课就来找你。”江翔十分不放心地看着沈离的背影唠叨,沈离已经坐回落地窗前,朝他摆了摆手。
病房内只剩下沈离一个人,下午没有安排复建,只有护士来做了个常规检查。
日暮渐渐沉了下来,沈离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脖颈上的淡金色坠子,心里没来由地一跳,病房的电话同时响了起来。
沈离簇然回头,快速从轮椅上起身走到桌边,他腿还有些不便,险些撞翻桌边的椅子。
“喂。”沈离接起电话,指尖微微发抖,声音也有些低哑。
一个清冽悦耳的女声从听筒里传出来“沈先生您好,前台有位先生找您,说是您的朋友。”
“我现在就来。”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沈离没带任何陪护,独自操纵着电动轮椅出了电梯门,刚一抬头,便僵在了原地。
此刻正是傍晚时分,一楼大厅人群来来往往,可这丝毫不妨碍沈离一眼看清人群之后的那个人。
男人笔直地站在大厅的一块展板前,侧脸轮廓深邃清晰,眉宇无意识地拧着,正在仔细阅读上面有关这间疗养院的介绍信息。
沈离呼吸不自觉放轻了。
那的确是祁长昭的脸没错,却又一点也不像他。
他穿着一身深灰色休闲西装,勾勒得肩平而宽,窄细的腰线收紧在质地考究的衬衫中,袖口挽起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
那头青丝也削短成了短发,额前的碎发被吹上去定了型,看上去干净又利落。
沈离怔怔地看着那人清晰深邃的侧脸轮廓,竟然有些不敢上前。
这人实在太耀眼了,仅仅在大厅里站了几分钟,就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视。但他仿若根本没注意到那些窃窃私语,兀自静立在原地,与世隔绝,却也闲适自得。
沈离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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