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

    恢复女郎慢吞吞踱步，视线在所有人脸上流转。走到我身边时她突然凑近，仰着头笑眯眯的询问。

    还不错。

    糟透了。

    “呵呵，齐木少年，”她熟练的掏出糖果，递给我，“不要对医生说谎啊，会吃苦头的。”

    不，我并没有

    “你没有看见自己的表情，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

    恢复女郎招招手，示意我低头，顺着我的头发轻轻抚摸。从我的角度可以近距离观察到这双瘦小的手，因为常年透支身体使用个性，早早出现萎缩的迹象。起伏的筋络，似山脊沟壑，累累疤痕。

    “好孩子，好孩子”

    她的动作若有若无，仿佛触碰花蕾般小心，但掌心的温度也的确传递到我身上。

    “不用再害怕伤害到别人啦，老师们会帮你的。”

    这真是罕有的发言。

    所有的齐木楠雄都默契停下谈论。

    我能感受到这位年迈的英雄的善意，皆出本心。即使我们的力量从不对等，她也知晓我并不需要。

    但是

    你的保证，我们听见了。

    她似乎料到我不会接话，耐心等待一会后就继续说话

    “虽然相泽老师说的那些听起来确实有些荒诞，而且看齐木老师的样子，恐怕离真相还有段距离。或许全然不是我们猜的那样，但我想，齐木不希望在意的人因为自己受伤，这应该没错吧”

    嗯。

    可能不是所有的齐木都因为超能力感到困扰，在某些生存条件残酷之极的世界线里，超能力只是保障生活的基本方式。但唯有这件事，我们是一致的。

    祸不及旁人。

    即使他们聒噪，外向，热衷社交，打扰我的日常，有一百种不可爱的地方。

    收获回应，恢复女郎看起来很欣慰:“在入学测试的时候，我就发现，齐木少年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你的目标应该和13号他差不多类型的救援英雄，是吗”

    是。

    “啊，挺好的。齐木少年你和13号一样，都是很温柔的孩子啊。”

    我自认为不算铁石心肠，但温柔却也绝对谈不上，实在奇怪她做出这种评价的原因。

    “很奇怪吗”

    恢复女郎嘴角悄悄勾起弧度，眼角的笑纹愈发明显

    “无论是13号老师的黑洞，还是齐木你的第二个性，好吧，暂且还是这么称呼，它们都是破坏性极强的类型。明明正面作战的优势更大，但担心伤害到别人，所以宁愿克制自己的力量，主动作为救援英雄去帮助别人。”

    “没有人这样要求，所以说你们都是很温柔的孩子啊。”

    呀嘞呀嘞。

    刻意不去看恢复女郎的眼睛，我怕我眼里掩盖不住的惭愧会引起她的注意。

    原本只是为了更清闲、更不引人注目做出的选择，在这位慈爱的老人心里，却是为了他人而让步。

    良心，有点痛。

    “那些媒体总报道什么英雄饱和啊，像这样的新闻，可偏辅助的英雄却总是缺人。现在有潜质的孩子们，渴望的都是成为下一个欧尔麦特，个性越强大越是。”

    谈论至此，恢复女郎颇有些苦恼的样子“青黄不接啊，青黄不接。”

    我沉浸在莫名的愧疚中，偶尔简短应和她的话，并没有留意隐隐约约从一旁的训练场入口走来两个人。

    直到恢复女郎发现来者。

    她远远看了眼，突然皱起眉头，紧抿嘴压抑怒气

    “真是群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老师

    “没事，不过是几个重伤的病人逞强出院而已生气我不生气，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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