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撒在周瀚海棱角分明的脸上,他眉头皱了皱,捂住了眼睛,坐了起来。
他一向有失眠的毛病,难得睡得这么安稳的一觉,身体处于那种久违的惫懒的舒适状态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通体百骸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猛然瞪大了眼睛,往身边一瞧
已经没有人了。
光线照射下,灰尘漫天飞扬,脏污晦涩的环境愈发凸显出来杂乱来,鼻尖还有着难闻的霉味,叫人周身不适,周瀚海自然不会想到他的人生有一天会跟这样的睡眠环境产生联系。
他看了看身下皱成一团的床单,几乎可以说是狼藉一片了,上面还有不少乱七八糟的血迹,周瀚海隐隐约约记得,翻转过对方身体的时候,那个白得透明的背部血淋淋的,伤口已然崩裂,犹自淌着血。
可周瀚海被与暴虐裹挟着,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
他不算温柔,在那种混乱不堪的环境下,他的行为甚至可以说是凌虐了他从未体会过这样的快感,心里更是有着被愚弄的暴怒还有震惊。所有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他几乎跟一只猛兽一般,肆意地践踏身下那个毫无抵抗能力的人。
不,不是自己的错,是因为对方这是一场充满着阴谋的、肮脏的、赤裸裸的勾引
周瀚海脸色黑得可怕,他捏紧了拳头,昨夜那些混乱不堪的记忆如同电影画面一般闪回,令他焦躁极了
他猛然跳下了床,快步跑下楼去,可外面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四处荒凉一片,只有一辆渣土车开过,灰土漫天、满目疮痍。
招待所里走出来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她打量着周瀚海“你这是要退房么”
周瀚海咬着牙根四处逡巡一番,一把抓住那妇女,“那个人呢”
中年妇女哪里见过这样的人物,震慑于对方的高大,只嗫嚅着唇“什么什么人,管他谁,我们这不收身份证,每天五十,12点前退房现在都十二点半了”
她意思是想讹点钱,不过看了看周瀚海那张黑沉得可怕的脸,当即摆了摆手,赔了笑脸“算了算了也就去半个小时,不跟你计较了。”
周瀚海没有理会她,立刻转身离去。
“什么人啊这是”那中年妇女暗骂了一声“跑这么快,不会把房间给拆了吧这是”
她愈想愈觉得这么回事,连忙蹭蹭蹭跑上了楼,房间里面狼藉一片,这地儿鱼龙混杂,她自然是什么场面都见识过,又想起半夜那个男人跟逃跑一样走了,来去一联系便想通了,当下鼻子哼了一声,切,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居然在这儿,估计被那漂亮小子把财物都搜走了
她想起了那个天还没亮就一瘸一拐离去的瘦弱男人,心下暗暗鄙夷。
外面突然响起了一声轰隆隆的雷声,把中年妇女吓了一跳,她伸脖往外一瞧,“这鬼天气,日头还挂着呢,突然就变脸了”
她连忙把窗户给关上了。
很快大雨倾泻下来,覆盖了整个人间。
整个城郊迷蒙了起来,没有人能看清其间。
“张姐,求你给我换个岗位吧,让别人顶一阵,我真受不了老板那张黑脸了下个月我就结婚了,我可不想还没洞房花烛就这么英年早逝啊”
小孙可怜兮兮地坐在张丽对面,双手合十。
张丽干练的脸上闪过几丝同情“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不好过,等月底招了新人,我让他分担一部分。”
“啊”小孙惨叫一声,“还要一个月”
他颓然地靠在办公椅上,“唉,我都不知道这几个月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以前老板凶是凶,还算是个人,是吧可现在,你瞧瞧他那张黑脸,是不是比阎罗王还可怕”
“叫你乱说,”张丽那文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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