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很好,斜斜照进了窗子。
段殊之瞧着叶辞的睡颜很是头疼,说好的再也不要和这个人有任何瓜葛,怎么又把事情弄成了这样。
一直到几天前他都以为他已经走出来了,现在叶辞对他来说就是欺骗过他的前夫而已,不足挂齿,可如今这个活生生的人就睡在身侧,暴怒和怨恨过后是逃不开的悸动,他才发现,原来他这两年想念叶辞的心这么深刻,尽管他千疮百孔还蒙着一层灰。
今天周六,两人要去临水别墅参加蔺老举办的晚宴,很多成功人士都会来,明天拍卖会就正式开始了,这个蔺风荷身边的人包括她自己都值得仔细推敲。
尤其是风叶。
“段哥”叶辞醒了,他一转头瞧见段殊之,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抬眼就笑得很甜,小心翼翼凑了过去想讨一个吻。
“去死。”
段殊之毫不留情一脚将他踹到床下,扑通一声摔了个响,他才算解了刚才内心的不甘和幽怨。
“段哥,你怎么还是这么没轻没重的。”叶辞坐在地上很是无奈。
“反正你皮实还欠揍,练练脚力。”
段殊之披了件外套就下了床,将被子叠好了才出房门,叶辞看着墙上挂着的日历六月十二号。
六月十二号,段殊之都会早早的起床,这点叶辞是知道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选在昨天去宁可惹恼他也要进门,两人颇有默契的收拾好了一起下楼,没有去局里,也没有去现场或是别的地方调查案子,一前一后走出小区。
春和街无论什么时候走上去,都很轻松舒服,舒适到忽略它的存在,可一旦走上了别的道子,就会怀念起它的好了。
这种轻松和惬意,让段殊之放下一切,去和当地居民一起仔细感受。
卖早点的女人拉着推车到了树下,见了他俩笑盈盈的依旧十分热情,将炸好的油条递给先来的小姑娘,问“今天想喝点什么豆浆是现磨的,牛奶也是刚送过来。”
段殊之看了叶辞一眼,说“牛奶。”
“好嘞”
紧接着,段殊之又瞥了眼叶辞脑袋上的纱布,说“一份清汤面,再来一份煎蛋和豆腐脑吧,煎蛋嫩一点,就在这里吃。”
“哦,好嘞”
叶辞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段殊之是怕他头上有伤嚼东西会牵扯脑袋上的伤口,一时有些受宠若惊,几句话在腹中三进三出绕了几道弯又给憋回去,生怕把段殊之吓跑了,这个人傲娇又嘴硬禁不起腻歪,想了想才说句谢谢。
就这,段殊之还别别扭扭的翻了翻眼睛。
两人坐在低矮的塑料凳子上,小桌子歪歪斜斜,上面放了一小罐辣椒,一小碟蒜瓣,还有醋和酱油,煎蛋和豆腐脑已经弄好了,叶辞从筷篓里拿出一双筷子,先给段殊之夹了半个煎蛋。
段殊之喝了口热乎乎的牛奶,说“我一会有事要出去,你自己去医院看看,你这个伤只怕要缝两针,医药费自己出,还有,今晚就滚回去住。”
“让我和你一起去吧。”叶辞说得认真。
段殊之夹了一筷子面条迟疑了片刻,一筷子塞进嘴里道“随你。”
卖早点的老板娘乐呵呵道“你们父子感情可真好。”
叶辞“”满脸疑惑。
段殊之“”装死。
吃过早饭,段殊之就开着他的小破车往郊区去了,一路上他也没解释这个父子是个什么意思,叶辞也不问,他太了解段殊之了,准是他随口胡诌了一句没想到单纯无邪的老板娘相信了。
北郊公墓。
今天是段殊之父母和哥哥的忌日,他每年都会来,不管有多重要的事情他都会来这里看看。
上山前,他和叶辞去了一家花店,很熟练的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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