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挂钟走到凌晨四点,铛铛响起,训练室内开了小灯,电脑的荧光屏幕,单调的键盘哒哒声,在寂静的夜中分外明显。
印非白关上顶楼的房门,朝下看了一眼,发现训练室隐约透着光,顺着楼梯无声走下去,悄悄开了一条缝隙。
唯一亮着的电脑前坐着个人影,戴着耳机,正专注操纵着人物练习走位。
印非白抬手,敲了敲门。
孔亮听到门响,飞速拽下耳机,转头一看,迅速起立。
印非白指了指钟表“全明星赛,明天不去了”
他们抵达基地已将近十二点,向小晨撑不住先睡了,一队又训练了两个小时,看着分针指向凌晨两点半,印非白起身挨个拎人,一直折腾到三点多,基地的灯才关了。
临睡之前,他最后出来巡视一圈,却逮到了加训的人。
“我觉少,上午睡一会就行,明天的训练,也不会耽误的。”
孔亮被他发现,有点讪讪,却很坚定“我就是想再练一会。”
印非白看了他一会,才道“最迟五点,明天十点吃饭,十一点出发。”
孔亮点头如捣蒜。
训练室的门刚一阖上,印非白接着朝下走,眼角余光扫过二层阳台,看见了时隐时现的火星。
秦旄坐在二楼阳台栏杆上,正咬着一截细烟,还没等抽几口,就听见自动门哗啦一声,手忙脚乱的要把烟拿走,牙齿却不受控制的先松开了,烟头一瞬擦过手背,朝着黑暗落了下去,彻底看不见了。
他登时一个激灵,脊背顿时涌出汗来,迅速把手藏在兜里,转头对上走过来的印非白。
“队长,你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印非白借着月光,见他笑得和以往一样傻兮兮,唇角却仿佛不受控制,稍稍抽了一下。
他道“手。”
秦旄突然庆幸刚才烟头掉下去,现在已经毁尸灭迹了,闻言还想继续装傻“啊什么”
印非白见他不认,也不跟他废话,把他的手扯出来,按亮手机照着看了一眼,发现手背侧面红了一道,就把他拽起来去冲水。
秦旄向来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认怂速度又特快,见印非白都已经发现了,马上就不吭气了,乖顺的让他扯到洗手池前,老老实实用凉水冲了一会,又乖巧跟着他到一楼客厅,坐在沙发上等抹药。
他虽然烟瘾不重,却也不是没被烟头烫过,只是擦过又不是按下去,凉水冲过就不太疼了
他看着印非白站在不远处,认真低头找药的背影,突然腾起诡异的成就感,情不自禁抖起了脚,莫名高兴起来。
“队长,我真的没事,就燎了一下,明天肯定好了。”
印非白恰在这时找到烫伤膏,转身朝他走过来。
秦旄一秒钟收回二郎腿,臊眉耷眼的缩在沙发上,通身散发出“弱小、可怜、无助还疼”的强烈讯息。
印非白没看穿他戏精的假面,抓着他的手腕放在自己腿上,指尖沾了药膏给他涂。
“疼告诉我。”
秦旄朝他身边一蹭,耳根发红“没事,这算什么。”
他本来就烫的不厉害,现在还有男神特用爱心药膏,明早估计连印子都没了。
印非白帮他涂好了药,嘱咐一句别捂着化脓,起身放药箱的时候,陡然问道“我可怕”
秦旄“啊”了一声,半天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答道“不可怕啊”
不仅一点都不可怕,看起来还特别
禁欲正经。
靠的近了,心痒难耐。
秦旄舔了舔发干的上唇,脑子里小火车呜呜开过去。
印非白并不能掰开他的脑子看火车,见他不停舔唇,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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