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探究的视线,妺喜只当没看见。
陆楠亭不住地打量身侧的女人。
茉喜他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女人正缩在角落睡觉。
她闭眼时,狡黠和嚣张都不复存在。
看起来就是个天真的小女生。
心头一动,陆楠亭抱过妺喜,放在自己腿上。
他掂了掂,太轻了。
陆楠亭想,茉喜这么轻,会不会身体不好还怕疼。
以后做成人彘时,手刚剁完就死了可怎么办。
眉头皱起,男人脸上浮出一抹担忧。
他想,这些日子,得好好喂她。
妺喜睫毛轻颤。
这个男人不会爱她,他想要的是她的命。
如今的温柔,不过是虚伪的补偿罢了。
她想,自己得好好利用这份补偿。
车窗外,路灯一盏接一盏地过去。
留下忽明忽暗的一方空间。
明灭交错,装睡的和清醒的二人,各怀鬼胎。
妺喜名正言顺地住进了陆楠亭的别墅。
男人很忙,不常在家。
她住进来的第二天一早,陆楠亭已经披着朝露匆匆出门。
几天里,只留做饭的管家和严肃的保镖陪她。
妺喜也乐得清净。
除了管家一天四五顿喂猪一样地哄她吃饭以外,一切都很好。
与此同时,孙翟这人像是消失了一样。
说好给交代的晚宴,妺喜被陆楠亭带走,他连个屁都没放。
妺喜瞧不起他。
系统日常汇报“孙翟的好感度升到了七十。”
妺喜并不意外,一语中的“他害怕陆楠亭,又舍不得自己曾经不要的女人成了香饽饽,如此一结合,自然好感飙升咯。”
妺喜想,她得再来一把火,烧得孙翟来以卵击石。
夕阳顺着地平线缓缓落下,妺喜走到一楼的餐厅,按下铃。
很快,管家就布满了一桌精致的菜。
妺喜拿起筷子,戳了戳米饭,突然扔到一边。
她冲管家开口“我们家亭亭呢,我要他陪我吃饭。”
管家眼角略微抽搐。
“ ”
“陆当家有事,目前不在国内。”
妺喜敛眸,睫毛在眼睑打落一片阴影。
她将手机扔到桌上“他电话多少,拨。”
管家为难“这”
妺喜面色不悦,靠住椅背“不打我可是你们陆当家的心上人。”
管家不作声。
心上人怕是放在心上,时时刻刻都想弄死的人吧。
除了休息,当家很少回中国,听说泰国的盘口阵势愈打愈激烈,他更是没这么个回来的心情。
只是最近,却一反常态。
不光久留,还留下了个女人。
几天前,当家匆忙离开。
走之前特意嘱咐自己,看好了池棠,别让她耍性子离开。
看管家沉默,妺喜起身,佯装要走“不打也行,你是管家,下次回来给他捎个话。就说我呆腻了,什么时候他回来陪我说说话吃吃饭,我再过来。”
见状,管家急忙留人“您稍等。”
他匆忙去向二楼,拿专用的手机拨去电话。
泰国某处。
二楼的小木屋,齐齐立着一排西装革履的男人。
陆楠亭透过望远镜遥望东方。
镜头里是一大片罂粟地。
红绿黄蓝,各色都有,姹紫嫣红。
有风拂过,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微微随风轻摆,像盛情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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