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比耳语还要低的微弱声音,宛如一阵轻风,拂过耳际。
“你在哭”
一切动作突然都静止了,斗室静得落针可闻。
之后,猛然爆发的剧烈咳嗽声,似乎是打算把肺咳出来一样,听上去都让人觉得喉咙疼。
戢武的喉咙又干又疼,仰脖灌下去一杯糖盐水,才觉得稍稍缓了些。
“嘶好疼”
符应女白了一眼角落里低头不语的兄哥。
“肋骨裂了,当然会疼。绑上绷带,卧床休息半个月,三个月内不要动武。”
肋骨好好的怎么会裂戢武一头雾水。是错觉吧,怎么觉得太宫大人的脑袋好像更低了点
符应女放下手上的特调糖盐水,开始智力问答。
“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戢武。”
符应女满头黑线。
“好吧我错了,槐生淇奥”
符应女我就不该管你这个没良心的
“杏花楼的杏花什么颜色”
“没注意。”
“你有多少女人”
“我守身如玉。”
“议事殿的石狮子朝着哪个方向”
“议事殿没有石狮子。”
“这是几”
戢武终于发飙“你真当我二啊”
“不错不错,看起来很正常。”符应欢快地收回两个手指头,“王你睡三天咯,先喝点水,等会再喝粥,短时间内别想着下床,好好休息。”
戢武“好饿,我想吃肉。”
符应“免想,能喝粥就不错了,还不能喝多。”
戢武我苦
符应女接着对假装背景墙的摄论太宫说道“该我做的都做了,接下来换你。”
棘岛玄觉站起来,无比肃穆的深深一揖,戢武几乎以为他又要说什么“微臣惶恐”,结果完全不是这回事。
“王为人所乘,是微臣思虑不周,未曾防范之过,微臣万死不能弥其罪。幸而王吉人天相,请自此时起,停止所有术法习练,勿再冥想,直至臣想出应对万全之策。”
“嗯太宫,凡策者皆无万全,是你教我的。”
“请王为碎岛社稷,谨慎保重”
“这好吧我知道了。”
“王受了伤,还请好好休息。微臣告退。”
“等等,”戢武笑容可掬,“太宫啊,你眼睛红了哦。”
“那是错觉”
“诶诶,已经肿了啊,不敷一敷真的可以见人吗”
太宫头也不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飞速后退,可惜,戢武比他快。
一扬手,杯子准确砸中睡穴。棘岛玄觉连个“你”字都没说出来,直接倒进了伸手等着的符应女怀里。
“哎呀王,刚刚说过你不能动武”
“啰嗦,难道你不想”
“是是是,我早就想弄昏他了,王你是睡了三天,他可是三天没合眼,还失了不少血,逞强逞到这个份上,真正是不可爱。”
“好说,怎么谢我”
“粥菜吃小鱼干怎样”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条似鱼似蛇的魍魉。
“呜呕”
“咦怎么了我记得王你不讨厌吃鱼啊”
“不,谢了,暂时别让我看见鱼。”戢武捂着嘴挥去不好的联想,“蛇也不要,拜托。对了,黄鳝也不行。”
于是,只有白粥和酱黄瓜。唉,这凄惨的人生啊
在清香白莲忙前忙后运功运得一脑门汗的时候,戢武的思维便连成了一串,不得不说,当时踏进竹林的无衣师尹,实在是功不可没。
由上述情况我们可以得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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